心中闪过万千的念头,白俊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每当大师兄用铁剑想要限制白俊的时候,白俊就会用匕首去和铁剑对碰。
出乎白俊意料的是,大师兄连铁剑都不愿意和白俊的匕首碰一下,好像他身上的任何东西只要一碰到匕首就会引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有了底气的白俊气势如虎,竟然还真的把大师兄给逼得连连后退。
大师兄也被白俊打出了真火,他一个铁板桥往后一仰躲过白俊挥动的一刀,右脚重重地踹在白俊的胸口上,剧烈的疼痛痛得白俊跪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我虽然不能杀你,但废了你却没有问题!”
大师兄走过来就要挑断白俊的手筋脚筋,满嘴鲜血的白俊对大师兄笑了起来:“大师兄,要是你被匕首戳中到底会怎么样?”
大师兄脸色一变,若有所感地看向自己的胳膊。
就在刚才他踹白俊的时候,白俊就把手里的匕首朝他丢了过去,擦破了他的手臂。
白俊以为他体内的血佛之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种还阳术是天龙古国秘而不外传的秘术,只不过治疗的过程太过血腥。
因此五师姐在每次为白俊治疗后都会给白俊喝一碗暂时失忆的汤药,避免白俊将这天龙秘术给泄露出去。
天龙古国的权杖有让人肉身不死不灭的效果,使用权杖的方法不知道大师兄是从哪里获取的,但唯一能将这不死不灭肉身给破掉的东西,便是五师姐留给白俊的这把匕首。
匕首名为月刃,会和月亮一样吸收至阴之气,同时对至阳至刚的东西也有超乎寻常的杀伤力。
被月刃划破手臂的大师兄并没有像常人那样血流不止,而是整个人如同枯叶一样片片剥落,剥落的部分又很快在空气中燃烧起来,彻底化为灰烬。
“你找死!”
白俊怎么也没想到这种状态下的大师兄还有那么惊人的身手。他一个箭步冲上来,白俊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铁剑就刺进了白俊的胸口。
只不过大师兄将这尺寸拿捏得十分到位,这一刺虽然很痛,但也不至于将白俊给刺死。
大师兄一脸疯狂地盯着白俊:“把匕首给我!心甘情愿地给我!”
月刃不会对自己的主人造成伤害,而月刃的易主必须要是现任主人心甘情愿地移交。当初五师姐是心甘情愿交给白俊的,
因此白俊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月刃给掌控了。最有意思的是天龙权杖与月刃一阴一阳,甚至可以说月刃就是为了限制天龙权杖才弄出来的东西。
因此月刃如果此时无主,那么已经和天龙权杖融为一体的大师兄也必死无疑。
“大师兄,你我同门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刺吧,我和你同归于尽,也免得你再去祸害其他人。”
大师兄听白俊这么说不甘心地一声怒吼,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白俊整个人往后一仰,大师兄的铁剑挑开白俊一层皮肉。
白俊痛苦地闷哼出声,重重地倒在地上。白俊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行动能力。大师兄的铁剑就像涂了某种毒素一般,白俊倒下去以后就再也起不来了,更别说逃跑。
大师兄也在这个时候回过神来,他双目含恨地看着白俊:“好既然你死也不肯让我活,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想通透了的大师兄一剑朝白俊刺来,就在白俊闭上眼准备从容赴死的时候,一声奇异的巨响从白俊前方传来。
白俊睁眼一看,大师兄已经成了一具无头之尸倒在地上,刺向白俊的铁剑也变成了两截,成为废铁。
“三……三叔?”
白俊怎么也没想到救白俊的人会是三爷。此时的三爷伤势好像已经恢复了。他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道袍,双手背在背后淡淡地瞥了白俊一眼。
“白俊,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真有大机缘能够成就金身。倒也不枉费我对你的一番栽培了。”
“金身?”白俊听得一脸迷茫:“什么金身?”
三爷右手长袍一招,白俊下意识地捂住口鼻避免三爷防毒。然而接下来的一切让白俊看得目瞪口呆。
白俊的皮肤就像涂了一层亮闪闪的金粉,一分钟的时间不到,白俊身上所有的皮肤都变得晶莹剔透起来,就好像寺庙里那些金身佛像一样。
“你中的血佛之毒严格说起来并不算是一种毒。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每次都能帮你逃出险境,这样的东西你觉得算是毒吗?”
白俊一脸愤慨地看着三爷:“我中的毒果然是你下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
三爷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他淡淡地回道:“燃灯古佛为过去佛,如来为现在佛,而弥勒则为未来佛。
我在秦国一统天下之前就该死了,能活到现在全靠你嘴里所说的毒。这就是弥勒带给我的力量。”
听三爷这么说,白俊非但没有觉得庆幸,反而从内心深处升起一丝寒意。
如果真如三爷所说,那白俊岂不是也死不了了,要成为和他一样的活死人?一想到今后会在棺材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白俊就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白俊小声地问三爷:“所以我现在变成这样子,就是因为血佛之毒吗?”
三爷意味深长的笑了,摇头道:“以前我一直以为想要成就金身就需要更多的血毒。
直到看见现在的你,我才知道想要成就金身,需要先深中其毒,再将毒素全部清除,才有你现在的状态。”
三爷的语气和眼神一副很欣赏白俊的样子,但白俊却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总感觉他和白俊说这么多就是想让白俊死个明白。
果然,三爷在说完这些后一步步地向白俊走了过来。白俊将月刃举起来对准三爷,这月刃能够纳阴破阳,对付三爷这种血尸应该有奇效吧?
谁知道三爷甚至是瞥了月刃一眼,淡淡道:“我不是余洋,你的这把玩具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