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

“人脸”沉默了一息，忽然叹道。

“你是女子！你怎么会……”

寒尘那张本就清秀无比的脸庞，愈发苍白。

听“人脸”的声音，灵动悦耳，明显是女子。

这就让他就更加震惊了。

他心道就算自己在前世，也从未如此震惊过。

“在你的身体之中是吧？”

“人脸”似乎知道寒尘想问什么。

随即又幽怨地说道：

“人家已经陪了你一个纪元……”

“哼！少和我耍花样！

我上一世也不过活了万年，你……！”

寒尘冷笑。

话未说完，又被“人脸”打断。

“那上上一世呢？”

见寒尘愣神，“人脸”又说道：

“我原本来自这方宇宙之外。

因为……种种原因，进入了你的体内。

你被人毁了本体之后，神魂附于逆骨之上，又于洪武天转世重生。

而我，也随你一起……”

“什么？！”

寒尘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潮，复又掀起骇浪。

“你是说那块神骨么？

就是说，你上一世就在那块神骨之中？

那你，为何一万年也一声不吭？”

“我若是现身，整个洪武天也难逃被毁灭的厄运。

而你，自始至终也没有觉醒记忆……”

“人脸”静静说道。

“那你现在就敢现身了？”

寒尘眸光一凝，再次冷笑道。

“其实，虚空风暴中救下你时，我就已经暴露……”

“是你救的我？！”

寒尘顿时又激动起来，急切问道。

他清晰地记得，虚空风暴中的自己，神魂涣散，并且已失去了意识。

若是“人脸”救了他，那可是大恩。

“你以为呢？”

“人脸”翻了翻眼皮，又说道：

“若不是你才开始修炼暗能，我也不敢现身。”

“暗能？你是说炁么？”

寒尘定了定神，问。

“我只能告诉你，暗能是你上上一世本体的一部分。

你应该算是这个宇宙第一个诞生于暗能之中的生灵。

或着说，炁就是你，你就是炁……”

“人脸”神秘莫测地说道。

“生灵？你意思是我不是人类？”

寒尘听得云里雾里，愈发困惑。

“我一时也给你解释不清。

这是你上上一世自创的，或者说是你的天赋功法。

你自己看吧。”

“人脸”说完，便向寒尘脑中送去了一团记忆。

“《吞》？”

寒尘打开这团记忆，才发现里面的功法，名字就只有一个字。

细细阅读完，又才惊觉功法上半部与《玄经精华篇》有着出奇的相似。

正要问“人脸”，而其似乎已明白了他的心意。

淡然解释道：

“这就是我把你带来暗星重生的原因。

而那个古蓝，体内也留着你上上一世的一丝血脉……”

“你是说古蓝是我的后人？！……”

寒尘又惊呆了。缓了缓神，又问：

“你不是说我不是人类么？”

“所有生灵进化的终极形态都是人。

这也是这方宇宙冥冥之中的定律之一。”

“……你有名字么？”

“叫我灵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