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早上6点钟左右，学生们就被一阵哨声打断了美梦，开始起床整理内务。

过了十五分钟，学生们在校场集合，教官带着学生们跑了两圈后才就地解散，让学生们吃完早饭后七点到这里集合。

几个人去食堂打饭，拿了个包子和一碗小米粥。顾长歌身上装着几根火腿，拿出来给室友们分了分，丁一边咬火腿肠的拉环边称赞：“还是老三够义气，糙，我怎么就忘了买点这个带过来！”

顾长歌没说什么，只是让大家快吃，去晚了还要受罚。

今天的主要训练内容就是站军姿，先把稍息立正、左右看齐、走正步这几项基本功练熟。于是一整个上午都在站军姿，要求是没有命令身体不准摇晃摆动，眼睛进了汗也必须要先打报告得到教官的同意才能擦拭。

目的就是为了培养学生的纪律性。

随着地面上影子的不断变换，有几个体质较弱的同学突然站着站着就晕倒了，顾长歌赶紧出列，顾长歌负责把晕倒的同学搬到附近的树荫下，找到营地给每个班队发放的藿香正气水，拆了两小瓶递过去。

好不容易等到休息，学生们腿脚都酸得有点站不住了，赶紧翻开自己背来的包，找出水瓶开始大口大口地灌水。顾长歌跟宿舍的几个人刚席地坐下，旁边一瓶矿泉水被递了过来。抬眼看去，徐子晗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

“喏，这是感谢你那天帮我拿东西的。”

宿舍三人也被吓了一跳，发现是徐子晗。丁一贱贱地笑了笑，赶紧拉起胡图图和秦奋，对顾长歌说了一句：“不打扰两位班长汇报工作了。”临走的时候还对着顾长歌挤眉弄眼。

不理会室友的起哄，顾长歌看着女孩的笑脸，想了想一瓶水也没什么的。自己帮了她的忙，喝她一瓶水也不算过分，况且沈映秋现在也不在身边，自己要是推脱的话伤了女孩的心可就不好了。

就算事后沈映秋那边知道了，这个理由自己也能说得过去。想到这里的顾长歌没有了犹豫，很自然地接过水仰着头开始喝了起来。

投桃报李，顾长歌也拿出两根自己买的巧克力递给女孩，说用来补充热量。

女生见顾长歌没有拒绝自己的水，笑眯眯地在旁边坐下来。

顾长歌转过头打量了一下，发现今天的女孩穿着军训服别有一番风味。为了方便戴军训帽，女孩把头发扎成了一个大大的马尾，腰间束着的腰带把女孩的腰紧紧一拢，有些宽松的军训裤子也遮挡不住布料下面双腿的长度。

顾长歌在脑海里把两个女孩进行了一下比较，沈映秋是那种看起来清清冷冷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只有跟她真正的亲近的人才能感受到她清冷下隐藏着的温柔体贴；徐子晗一看就是比较活泼好动、对别人很热心的好心肠，人缘很好，大家也比较愿意跟她交朋友。

上辈子的顾长歌跟她交集不多，女孩那个时候依然是班委，整天忙活着办理的事务，还加入了学生会，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顾长歌则是每天跟同学跑到网吧里去玩CS1.6，后来跟沈映秋分手之后找的女朋友也都是其他学院的。

只记得后来大二的时候徐子晗被学生会的副会长骗了身子没多久就甩了，去找男生复合被拒，然后整个人也性情大变，还割腕自杀了几次。最后家里人跟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就再也没有见到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可以说给我听听吗？”女孩好听的声音传来。

顾长歌心想我总不能告诉你，大姐你后来被人骗身就甩掉的苦情戏吧？于是摇了摇头，笑着说了句：“在想不知道谁这么好运能得到我们美丽班副的芳心呢？”

徐子晗听了这话对他笑了笑，问他这么会说话又长得这么好看，高中的时候一定谈了很多女孩子吧？顾长歌摇头大喊冤枉，自己高中的时候平平无奇就是个书呆子云云。

突然女孩来了一记直球：“那你有女朋友吗？”

昨天还在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对她没有想法的顾长歌，此刻看着女孩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本来要脱口而出的“有”也临时改成了一句：“你觉得呢？”

女孩看了看顾长歌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到什么答案。但是看到的却是一片深邃的黑，彷佛像两个小小的黑洞漩涡，把女孩的心神慢慢吸入其中。

女孩摇了摇头，觉得自己问的也有点不合适，于是避开了男生的这个问题，笑脸盈盈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