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清楚不过来,郑文峰担心的压根就不是我,而是玉面翡翠砚台。
其实要说这玉面翡翠砚台我从未见过,但是从顾西口中听说的时候也是一点都不意外,虽说这砚台我从未见过但是我从小就知道五长老的院子里面有不少的好东西。
只是可惜了五长老这人的性子一向都是不合群,若非是重要到不得已的事情那还真的是见不到几次五长老,自然我同五长老也就没什么交集。
可是对于五长老院子里的好东西我的确是觊觎许久。
“五长老,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您就安心的和我说这玉面翡翠砚台是不是在您这?我可是听说这一方砚台已经有了百余年的历史,而且质地更是上等,所以我今天这才是想来长长见识,既然我今天都来了,不如……”
话说到了这里我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我知道按照郑文锋这样聪明的性子,自然是知道我后面要说什么话,即便我不说出来他也一样是心知肚明。
郑文峰是一个聪明人这件事情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见着郑文峰如此一副豁然的模样,便知晓它不会因为我这一番话,便将玉面翡翠砚台给我看,此时郑文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眯眯地看着我。
“不得不说你的确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能上你的当,什么玉面翡翠砚台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东西,更别说拿出来给你看了,所以你今天真的是白跑了一趟。”
他在说话的时候笑嘻嘻的眼神之中也没有任何的恶意,反而乃是一副亲近的模样,我在看到这个眼神的时,更是觉着有些新奇,按理说如今她应当是要对我说一番凶狠的话,随后将我逐出去,然而他并没有这行做。
其实他这番话的弦外之音便是不会上当更不会将玉面翡翠砚台拿出来给我看,我作为认识了郑文峰将近二十年的人,怎可能听不明白这里面的话外之音呢?我在听到这里的时候更是觉着有趣,看来他倒是没有任何要瞒我的意思。
在面对郑文峰这番话的时候,我当时没有在说旁的话,而是顺着郑文峰的话笑嘻嘻的说道:“既然如此的话,我也就不再死缠烂打了,毕竟这东西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若是不愿意给我看,我自然是不好说什么,今天你就当我没有来过这里。”
说完拿过了桌子上的两盒茶叶之后我便起身走了出去,此时坐在椅子上的于彦东东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留下的也是张不凡如今拿了茶叶要走的又是他,的确是让于彦东有些琢磨不透。
此番从我五长老的院子之中走出去之后,我们便没有任何逗留之意,一个劲的朝着后门走去,慢慢的走出后门,并将门又关了起来的姿势,坐在院子里的五长老看着这二人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这才放心了不少。
如此便善罢甘休了吗?
看到二人背影的时候,五长老其实有些不太相信,因为他知道张不凡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善罢甘休的人,怎么今天竟然变得这样好说话呢?带着同样疑惑的还有从前院闻声赶来的二长老,只可惜二长老来之时二人早已不见了。
我长老作为长老之中辈分最小之人自然也是住在最里面的一个院子,这个院子呢是从后门衔接着的,如若后门有任何的动静,五长老必定是第一个知晓。
如今二长老从前门走过来,路过五长老院子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在院门口停下脚步,他从外往里看了一眼只见坐在院子里的五长老正悠哉悠闲地喝着茶,好似方才并没有听到那一声声音一般。
可若当真是这样,悠哉悠闲地坐在院子之中喝茶,二长老自然也就不会在此处停下,脚步二长了,停下脚步慢悠悠地转头看过去,只见使桌子上摆着三副茶具。
另外两副茶具便摆在我们长老的对面,好似方才是有人同他对饮一般,看到这里的时候二长老的更是笃定刚才有人在此处与五长老一起喝茶,不然五长老一人怎么可能用得到三副茶具呢,想到这里,他的目光锁定了五张老到院子。
“要不怎么说还是你最为自在呢,学生你也不用管弟子你也不收,如今只需要在自己院子里喝着茶种种盆栽就好了,要说这样的生活,可是我与另外几个长老都不敢想的。”
话语落下而长,老已经走进了我长老的院子之中了。他此时走进院子边戴着打梁的目光,将这院子的四个方向都看了个遍,最后目光依旧是落在桌面上的茶具之上。
瞧着这满院子的君子兰与这桌子上摆满的茶具以及方才残留下来的茶叶,二长老对着五长老会心一笑好像明白了其中的什么缘故一般,看到这个笑容的时候五长老甚是不解,完全是不知道二长老到底是看出了什么缘由。
方才这一番话听着满是恭维夸赞的意思,然而落在了五长老的耳朵之中却是旁的一番意思了,真是妥妥的嘲讽之意,五长老作为一个聪明之人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呢?
“二长老真是说笑了,我不过就是喜欢摆弄这些不靠谱的东西罢了,哪像你这些年来如若不是你主持这风水协会的大局,恐怕如今风水协会早就一年不如一年渐渐没落了,说到底您才是咱们院子里的大功臣呀。”
五长老笑嘻嘻的说着,这番话倒是像是在拍马屁了。
然而五长老这番拍马屁的话正巧也就拍在了二长老的点子之上,二长老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原本不悦的心情早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乃是一份自豪之意,他听到这番话的时候甚是高兴的笑了笑。
带着笑容的二长老顺势便坐在了椅子之上,他看着面前的茶具轻轻的挪开,从一旁拿出了一副干净的茶具倒是不客气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