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让颜玥以照顾他的名义过来，估计他都不方便跟颜玥交流。

……

秦霜回到家，贺知尧大概是刚吃过药，已经睡了。

秦霜没打搅他，关上卧室的门去了书房。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她索性走到桌子边上，找了张纸，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包括得到的消息线索全都写了下来。

在写到白妤宁生死的时候，她忍不住打了个问号。

所以真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白妤宁还活着？

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目前所面临的一切难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要不，她去问问程元森？

可程元森最恨的人估计就是她了。

别说他不一定知道，就算真知道有关白妤宁的事情，估计也不会告诉她。

秦霜有点头疼。

然后又想到了姜苑。

算起来，姜苑跟程元森的关系算是最亲近的。

她倒是知道程元森有私生子和私生女，但是程元森这人一向谨慎，早在入狱之前，就已经将人都送走了，就算找到他们，估计也没什么用。

陈安心也不用考虑，虽然她也是程元森的亲生女儿，但是当初为了争那块地，也是彻底撕破脸了，程元森恨陈安心估计也不比恨她少。

那就只剩下姜苑了。

精神病院……

秦霜突然有点后悔那天扔掉了顾南重给的地址。

她只能翻出金特助的电话，给刚离开没多久的金特助打了个电话。

没两分钟，金特助就给她发过来一个地址。

还发了条信息。

【金特助：找她也没用，她真疯了，不是装的，我去看过。】

【秦霜：？？】

【金特助：就她被送到精神病院以后，我以为她装的，就去看了看，没想到是真疯了，竟然把我当成了贺总，差点没把我也吓疯过去。】

秦霜：……

确实挺可怕的。

【秦霜：姜苑家里还有人吗？】

【金特助：没了吧？她从小就是在程家长大的，听说她妈妈死后没多久，她爸就给她找了后妈，她小时候的日子过得很不好，后来被程总带回程家之后才好了起来，然后跟她爸爸那边也没再联系过了。】

【金特助：程总那人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对姜苑还挺好的，主要是想用她联姻。她要是没自己作死，现在就算程家倒了估计也连累不到她，结果硬生生把自己给折腾疯了。】

秦霜想起第一次见到姜苑的时候，在餐厅里，让她都有些自惭形秽。

秦霜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些人以爱为名，把伤害别人当成理所当然。

【秦霜：你帮我安排一下探望时间，越快越好。】

【秦霜：这件事别告诉贺知尧。】

刚把这条消息发过去，一只手就伸了过来，拿起了她的手机，

“别告诉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