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能否认的。
南宫问天身上的锋芒实在不弱,看上去仿佛就如同一头凶兽,给人以一种说不出的危险。
倒不是说南宫问天本性多么邪恶,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武功实在太高,身上的锋芒实在太锐利了。
陈风瞧了一眼西门吹雪,又望了一眼南宫问天,忽然拍了拍脑袋,叹了口气道:“你似乎是来找西门吹雪的。”
“是的。”
“你似乎是来找西门吹雪的麻烦的。”
“似乎也是的。”
“可西门吹雪似乎不想杀你?”
南宫问天瞧了一眼西门吹雪,望着陈风:“这句话似乎是你刚才说的。”
陈风偏着头思忖了一下,“似乎是我刚才说的。”
南宫问天笑了起来:“应当说本来就是你刚才说的。”
陈风也笑了,望着南宫问天:“可你还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说这种话?”
“我不明白。”
南宫问天不但不明白,而且还很不服气。
毕竟他是南宫问天。
他的武学造诣在武林之中可以算得上出了名的。
出道以来,他未逢一败,只不过两年前曾败在东方世家的不世剑道奇才东方铁心手中而已。
可这甚至都不算是败。
因为武林之中大部分人都已败在东方铁心的手中。
即便是剑晨、步惊云等人也都不例外。
现今少数几位没有败过的,也只有东瀛第一刀客皇影等寥寥几人而已。
“你现在还不值得他出手。”陈风:“如今只要你一出手,就非败不可。”
南宫问天冷笑。
“你不相信?”
陈风笑容玩味。
“我应当相信?”
“你的确有理由不相信。”陈风负手而立:“不过你现在可以拔剑,对我拔剑。”
“对你拔剑?”
“是的,对我拔剑。”陈风淡淡道:“西门吹雪既然不愿意杀你,我可以尝试一下。”
他的声音异常冷静:“只要你拔剑,我可以保证你一定会死在我的手中。”
南宫问天已经开始愤怒,心中的愤怒,面上都已开始掩饰不住了。
可他偏偏感觉一种危险说不出的危险。
这个刚才还一脸慵懒甚至有些颓废的青年,此时此刻竟然就如一座巍峨沉浑的山,一座无论任何人也都休想撼动的山。
南宫问天不能不承认陈风的确是位极其可怕的高手。
可他还想出剑。
不管如何他都要出剑。
剑已在手,瞬间拔出。
可剑没有出鞘,只拔了一半。
忽然之间,茶馆之中轰动巨响。
剧烈晃动起来了。
几乎在一瞬间。
陈风、南宫问天、原随云、西门吹雪等都朝着茶馆外面而去。
而此时一道豪迈嚣张狂妄的大笑声响起。
“无名,给老子出来。”
声音如雷电划破长空。
此时此刻除开这道声音以外,就只有一直并未停下的二胡声。
二胡声音还是没有变化——哀而不伤,忧而不怨,缠绵悱恻。
一曲二胡,已不止承载了多少江湖事。
承载了多少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