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再呼吸,压着心里的股子憋屈,问道“夫君,那坏消息是什么?”
“其实平心而论,也算不上坏消息。”稷澂修眉微挑,再次给她续上酒水。
这回便不是糯米酒了,而是不动声色的换成了烈酒。
夏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再次将酒水,一饮而尽,因为心乱也未曾注意到酒水辣口。
她一副孤勇就义的小模样,道“夫君直言无妨,小藕受的住。”
大不了就和离,她总归不能连累了提督大人,这是爱情,也是道义。
稷澂看出小娘子的意图,抬手将她的小爪子握在手里,捏了捏,道“娘子,有为夫在总能护你周全。”
“当真……”夏藕压下心头的一阵狂喜,动起脑筋思考起来。
常言道,无情最是帝王家,夫君得身份并不光彩,道仁帝未必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认下提督大人。
更不要提她这个池瑶的妹妹了,留她一条命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她板着小脸,正色道“小藕总不好为难夫君,圣人爱面子,若是因小藕惹得仕途尽毁,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夫君,说真的,其实小藕不怕死,就是怕疼,怕忍饥挨饿,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娘子莫怕,其实今上已经认下为夫了,不过……”稷澂摆出一言难尽的姿态来,欲言又止。
最后,他温文尔雅的笑笑,又给她斟了一杯烈酒,道“那池瑶因怀着皇族血脉并未判刑,暂时也影响不到娘子。”
夏藕:“……”
钝刀子磨人还不如嘎嘣一下呢!
等死的滋味更难受好吧?
“今上最是护犊子,池瑶能母凭子贵,小藕可……”没那命。
“娘子妙计!”稷澂啪的一下放在刚斟满的酒壶,不待小娘子话落就拍手称赞。
夏藕:“……”
她又说出什么锦囊妙计了?
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习惯性的拿起酒盏,一滴不剩。
心里太乱,想喝点酒压压,可脑子却越发的犯迷糊。
她试着问道“难不成,小藕还能母凭子贵?”
稷澂慎重而又饱含深情的抱起小娘子,道“娘子今日还真是妙语连珠,智慧过人!”
“是吗?”夏藕傻笑。
此刻,她只觉得脑子晕晕乎乎的,酒劲有点上头,只能任凭提督大人抱着往内室走。
稷澂将小娘子轻轻地放到拔步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放下纱幔,道“既然,娘子所愿,那为夫定当遵从。”
“遵从?”夏藕睁着雾蒙蒙的眸子,瞅着提督大人,红彤彤地小脸充满酒气。
“不用有疑问,为夫自然遵从!”稷澂直接将她的疑问句转变成了肯定句。
他大步跨上了床榻,褪去一身绯红的官袍,露出蜜糖色细腻的肌肤,健硕的肌肉一块块的。
夏藕正张着小嘴,打着哈欠,瞅见这样养眼的画面,眨了眨眸子,道“夫君,干啥脱衣裳?之前不都是穿着里衣的?”
“为夫,知道你馋我的身子,不用害羞,夫妻伦常乃是天经地义。”稷澂俯身凑在她的耳畔,一脸真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