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孙权设宴,请江东众多有头有脸的家过作陪。
而齐坐在孙权左手边的第一客位,是整场宴席的焦点。
这说明了他们江东的孙权并不是成平翁主当作是小辈或者普通客,而是她当做和自平等的地位的贵宾接待。
看着这么耀眼的女儿,荀越只觉得心中骄傲。
席上,孙权提起,翁主和阿绍是多年友,只是这次翁主前江东,并没有提前信,阿绍前儿就去了夏口练兵,怕是过上两日能回,到时他会请孙绍第一时间去拜见翁主。
在座的吕蒙、陆逊等都伸长了耳朵,唯恐漏下什么八卦。
齐对着孙权扬了扬酒杯,大方道:“多谢将军。许久不见阿绍,我也甚是挂念,他若有公事在身,只管先忙差事,我大抵还在江东叨扰多日,等日后有时间再聚也是一样。”
齐并不欲太多打扰母亲嫁到周家的生活,虽然她盛情挽留,但齐依然还是选择住在了孙权安排的住处。
第二日一早,荀越就派了邀请齐过共进午餐,齐说自还去孙尚香处拜访,便对阿母道,等到明日一早再过去府上用餐。
等齐和孙尚香去郊外跑了一圈马回到住处,却发现甄述已经了,正站在廊下等她。
齐觉得有些热,边走边将披风脱了下,搁在手上。甄述很自然地从齐手中接过披风,交给一旁候着的婢女,又亲自执壶给齐倒了茶水。
齐嫌茶水热,不肯直接饮用,另喝了两杯凉白开解过渴,对着甄述询问:“你怎么这会儿了?”
甄述道,阿姊已经转了许多,并生了想和他一起去成平的念头,不知道翁主愿不愿收留。
“自是愿的。”齐道,“不过我很奇,你究竟如何说服了甄家阿姊跟你离开。”
依着她上次看到甄宓的情形,像是爱惨了曹丕的样子,并不愿回头。
“这事说话长。”甄述道,“不如容我和王主慢慢说。”
曹丕有个生得娇媚可的婢女,后曹丕收了房,入秋后刚刚诞下了一子。
邺城已经有医官诊断,说是以郭女王的体质而言,比较难有孩子,郭女王不信,这几年一直求神问卜,求医问『药』,都没有什么成果,终究还是没个一儿半女。
郭女王有些死心,将那婢女生的孩子抱到了自膝下养着。
但如今甄宓已经有了长子,只甄宓不走,她就不能扶正,这个抱的孩子继承曹丕位子的可能『性』就几乎等于没有。
为了自和孩子的将,郭女王也甄宓弄走。
毕竟曹『操』和曹丕都有离姻的前科,离一个是离,离两个也是离,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郭女王的这点想法倒是和甄述不谋而合。
甄述陪着齐见了蔡文姬、孙尚香、黄月英等奇女子,觉得阿姊困在曹丕身边,日日过着这样身不由的煎熬日子,倒不如离姻得更一些。
但阿姊明显只是动摇,还没有想走到和曹丕断绝夫妻关系这一步,甄述再怎么劝她也没看到有什么新的成效,故而过请王主支招。
齐奇,甄述是怎么说动对方的。
甄述笑了笑,道自带去邺城的镜子当即征服了阿姊和卞夫,又过了几日,他给阿姊按上了玻璃窗子后,甄宓突然变得心情很。
玻璃虽然造出了,但是因为生产力有限,以产量也有限,故而一直没有推广。
甄述再接再厉,花重金跟周柯那边定制了一个全身镜,就放在甄宓的房中,甄宓日日对着镜子换装梳头,看着镜子当中如此美丽的自,开始将心花在了衣服和发髻之上,再暇去管郭女王和曹丕那些事情,心情也变得一日日了起。
齐笑了起,现在果然只有华服珍宝和美貌能激起甄宓的斗志。
甄述还说,曹丕和曹『操』最新的订单面,已经加购了玻璃和玻璃镜,曹『操』觉得成平出产的玻璃是个极的东,比宝石还珍贵,想在铜雀台上的窗户上都嵌上玻璃。
齐抚额,想到后世参观铜雀台的时候,发现上面都是玻璃做的窗户,就觉得有种诡异的穿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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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的行程排得很是忙碌,等到了第三日清晨,便应邀去阿母那用膳。
甄述送齐去周府,在齐安全抵达后默默守在了园子。
荀越见到甄述后惊为天,有些不敢信世上竟有面容如此姣的公子。
荀越一直没有听说女儿定亲的事,如今见到本,少不得也问上几句。
“没想到你身边已有了这样出『色』的郎君。”荀越悠悠道,“我听孙将军和吴太夫的,似乎有撮合你和孙绍,实不瞒,我当年也这样想过,只是如今的你变得实在太,我总觉得什么都配不上我的阿瑛。你呢?又是怎么个想法?我听你阿父说,他比较中曹『操』家的公子曹植。”
在这个战『乱』频仍的时代,终归是背靠大树乘凉,在荀越看,齐嫁到孙家和曹家都能够获得一份大大的保险和依仗,对于一个年轻的汉室女郎说,是一件事。
齐摇头道:“这两位阿兄……大抵都不在我的考量范围之内。”
不管是嫁给孙绍还是曹植,到时少不得低上曹『操』和孙权一辈儿,有什么事也以曹魏和孙吴的利益为重。
如今她已为一州之主,手下有有地有兵马有粮草。
既已是混到这个份儿上的了,就不会想再低一头,受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