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瞧了一眼高洋。
今日北地四家除临州沈家外,简直无地自容。大哥也是好耐性。
高思方不由自主看向席真。
魏阚、袁画、端木熙三家都没高手在场,自家大哥不给力,只好求助席真这位席家核心嫡系了。
席东英没说话。
他是席真父亲幼弟,辈份比席真大,实际岁数却小了两岁。
武功又远远不及。
小叔,没事吧?席真蓦然问道。
没,没事
席东英窘迫得很。
这便是辈份高,没实力的痛苦。
吃了亏,要求助后辈。
情何以堪?
除非那种特别不要脸,厚颜无耻之辈,才会舔着脸。
你是谁?
高思棣沉默,不代表席真可以视而不顾。
看着高洋,冷声发问。
席真一袭素袍,浑无半点装饰。淡净得恍若宣纸裁剪,却亮得耀眼。
黝黑长发,深邃黑目,雪白衣衫衬托,好似一汪深潭。波澜不惊,却蕴无限量,无限力。
腰间悬一柄长剑,三尺七寸六分。
剑柄丝绦中间是一个山河倒悬图案。
这还用问?显然是个捕头,不过穿着便装
瞧这架势,约莫是争风吃醋吧?
那与高思棣、席真同来,留着细须年青人嘻嘻哈哈调侃着。
崔继欢,这不管你事
席真回头,对他斥道。
席真,你够拽!
崔继欢并不买账。
哼崔继欢,你是不是想试试席某的剑是否锋利?
席真说话如他人一样,姿态矜贵,不乏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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