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衣感动得眼泪从嘴角流出:“好。”
沈磡了,每盘菜被太监端走保温之前,拨了一点给自己媳『妇』先尝。
太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怕两只眼被这两人恩爱闪瞎。
顾长衣跟只小狗似,坐在灶台旁边等候沈磡喂食,每一道菜出锅他先一口,还没桌吃了个半饱。
好开心啊,能吃出锅第一口,这不比天皇老子还幸福?
沈磡脱下围裙,洗了手和脸,蹲在顾长衣身边,『揉』了『揉』他肚子:“怎么?”
顾长衣:“还能吃。”
沈磡心尖一疼,平时他一顿给量,大概比顾长衣刚才吃多一点,很难吃饱。
顾长衣高兴地跳到沈磡背,也不嫌热,捏了捏他胳膊:“累不累啊?”
沈磡往后托他,轻松地站起,“不累,我们去换套衣服。”
御膳房太监松了一口气,讲真,王爷王妃再呆下去,他们可能要后悔死当太监娶不媳『妇』了。
顾长衣在灶台边坐一午,发觉做饭也是累人活,一次准备十二道菜,沈磡手基本没停过,额头也一直冒汗,顾长衣贤惠地给他擦了十几次。
“做饭好累,等我生完,你不要做了。”
顾长衣点心疼沈磡,夏天在灶台边真很热,顾长衣只是在一旁看,旁边还两个太监给他用冰块扇凉风,觉得脖子里那里闷热得很。
可是他怀孕期间,只吃得下沈磡做饭,太挑嘴了。
沈磡挑眉:“那要是孩子也挑食,吃我做呢?”
这非常可能,顾长衣没怀孕之前吃嘛嘛香。
顾长衣贴在沈磡背后,两手捂住肚子两侧,不让小崽子听见,偷偷地在沈磡耳旁道:“小兔崽子,挑食让他们饿。”
凶巴巴!
沈磡笑了笑,耳边热气仿佛顺耳膜一度传到了五脏六腑,胸膛里积酝一股把顾长衣好好亲一亲冲动。
他加快脚步,到达兰藻宫,一门便把顾长衣放在桌,抬起他下巴吻下去。
顾长衣配合地张开嘴巴,乌黑睫『毛』轻轻颤。
一刻钟后,沈磡换好衣服,顾长衣红脸跟在他身后,也换了一身新衣服,和沈磡点像情侣装。
……
御膳厅。
圣、贵妃、煜阳公、沈璠、沈磡、顾长衣,六人一桌。
沈磡比较小心眼,暂时不希望周令仪出现在顾长衣面前,免得大家尴尬。
如果可以,他连沈璠不看见。
但是考虑到贵妃和圣心情,沈磡还是捏鼻子和他们一桌吃饭。
一家人吃饭不需要么繁文缛节,皇帝龙心大悦,免去宫人伺候,让大家尽快开动,不须讲究君臣之礼。
贵妃手折、公重病初愈、沈璠脸伤,一桌三个病号,还一个皇帝一个孕夫,招呼大家吃饭责任,自然落到了沈磡肩。
沈磡掰开一只大闸蟹,他气大,根本不需要借助么工具,两指一捏,蟹钳裂开了,把里面蟹肉和蟹黄完整地挑出,先放在了自己媳『妇』碟子里。
观赏了一套流程皇帝:“……”
顾长衣把碟子挪到圣和贵妃中间。
沈磡微微皱眉,顾长衣飞快地在他耳边道:“螃蟹寒。”
奇怪,按理说,沈磡为了他研究了那么久食谱,应该是知道他不能吃螃蟹。
沈磡嘴角一勾:“考你。”
昨晚顾长衣半夜肚子饿,没叫醒他,幸好身边人一动静,他醒了。
他现在很怕顾长衣晚肚子饿,又不忍心叫醒他起做饭时候,会『乱』吃东西,毕竟他无涯境。
顾长衣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收敛点”。
差不多得了,沈磡明是当大家面,认认真真扒蟹肉,然后第一个要给自己媳『妇』。
晾翘首以盼皇帝,这秀恩爱是么别趣味吗?
顾长衣在桌底下踢了一脚沈磡。
沈磡低声:“你踢到贵妃了。”
顾长衣:“……”
贵妃脸『色』诧异地看顾长衣,过了会儿才收回视线。
顾长衣改成拧沈磡大腿。
沈磡轻笑了声:“你随意。”
他又不怕痛,但是怕顾长衣桌子底下脚没看见『乱』踢,这次是踢到了他,下次万一踢到沈璠了呢?
诈他一下不敢了。
桌子其他人:“……”打情骂俏毫不掩饰是么?
沈磡给顾长衣剥虾,剥了一碟子之后,继续给公弄螃蟹,完了又挨个剥虾。
一轮过后,只沈璠没被照顾到。
沈璠默默看了一眼沈磡,低头大口大口吃哥哥做饭。
真好吃,羡慕嫂子。
他也腾出手给贵妃剥虾壳,兄弟两左一只右一只,贵妃越吃越高兴。
吃晚饭后,贵妃把沈磡夫妻拉到一旁说话,欣喜地问:“长衣是不是怀孕了?”
她对这方面事一点通。
沈磡故意用螃蟹透点口风给她,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还能向谁请生双胞胎事。
人生至此,沈磡也免不得像孩童一,下意识向自己母亲求助。
至少他能从贵妃这里得到一些信心。
沈磡低声道:“是,而且大夫刚诊出是双胞胎。”
顾长衣站在沈磡身后,啊,这话题多么令人不好意思。
贵妃张了张口,半晌缓过吃惊,道:“那我东西给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