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康熙是真的被他吓得不轻……_[清穿]七皇子的团宠日常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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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56章康熙是真的被他吓得不轻……(2 / 2)

“当然。”

胤佑点点头:“那就好,他很怕会丢下他。”

“不会的。”曹寅把他抱起来交给一旁的赵诚,“谢谢还记着他。”

胤佑挥了挥手:“我和容若在京城等着。”

曹寅也向他挥手:“那要替我好好照顾容若,尤其是他心情不好的候。”

“没问题!”胤佑食指和拇指捏一个圈,其他三个手指竖起来,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曹寅没看懂,但觉得很可爱,也有样学样的给他比了个同样的手势。

康熙回銮这一路,大小文武官员、士绅百姓皆跪在道路旁相送。

皇上来到运河边准备登船,再次对大小官员说道:“朕一向听闻江南是个富足之地,鱼米之乡。这次专程前来看了看,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朕还是觉得,这里的乡村不及北富饶,百姓看上也没有北质朴。是因为太过粉饰奢华所致。”

他又看了一眼低下跪着的一众官员:“们这些人,不论官职大小,一定要记住当洁身爱民、奉公守法、激浊扬清、体恤民隐,以副朕老安怀之意。”

皇贵妃站在他身后,听他一本正经的说人家粉饰奢华不如北质朴,心里就觉得好笑:“装什么正经人,不就喜欢这种粉饰奢华吗?来了一趟又一趟,回还专程给自己营建一座江南山水园林。”

行船来到燕子矶的候已经是傍晚分,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奇怪,胤佑问阿玛:“为什么这里叫燕子矶,燕子矶是什么?”

这候高士奇很识趣的凑上前来,替康熙出解释:“七阿哥,‘矶’就是水边突出的岩石或石滩。燕子矶是大江三大矶之首,有着“万里长江第一矶”的称号,山石直立于江上,三面悬空,形似燕子展翅欲飞,故名为燕子矶。”

这候,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胤佑转过身来,顺着他手指的向望过。

现在正是黄昏分,夕阳西下,照得霞光漫,波光粼粼的铺洒在江面上,将岩壁映照出一片金『色』的光影,尤为壮观。

高士奇说道:“这就是金陵四十八景之一的燕矶夕照。”

胤佑问:“那其他四十七景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回答起来颇有难度,就算高士奇过,那也不一定能记住,还能一一说出典故。

于是,他弯下腰,笑着对胤佑说道:“七阿哥,臣若是将这金陵四十八景给您介绍一遍,只怕是要黑了,您可就要错过晚膳了。”

对于一个吃货而言,错过晚膳那是万万不行的。小家伙望着眼前的美景,在渡口上欢快的蹦跶下,冲着江面大喊:“这里好美呀!”

皇贵妃站在他的身后,愈发觉得自己缺一部手机,来纪录儿子每一个可爱的瞬间。

晚膳过后,康熙又带着个儿子登上燕子矶,登临顶部的候,『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站在燕子矶顶上往下望,水月皓白、澄江如练,又是另一番美景。

刚准备下山的候,小家伙又有些不乐意,跟在后面慢吞吞的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样他不满意。

康熙半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父子俩对望半晌,还是当阿玛的败下阵来,张双臂对他说了一句:“过来!”

小家伙在崎岖的山路上跑步,险些重心不稳直接滚下。最后终于踉跄步,扑进阿玛怀里,这才觉得安心不。

回到行营的候,不出所料,小家伙已经睡着了。他们住的这出行营并不宽敞,冬又冷,除了太子住在旁边一间小屋,康熙、皇贵妃和胤佑三人同住一屋。

李熹将胤佑安顿好退了出。康熙坐在桌旁看书,皇贵妃也拿了本书坐在桌旁看了起来。

她看书有做笔记的习惯,但出门在外实在不,只能随看看。

伴着孩子均匀的呼吸声,个人坐在桌旁,接着烛光看书。

康熙抬起头来,忽然对人家手里的医书很感兴趣,要过翻了页。

皇贵妃把书递给他,又拿过他手里那本书看了看,发现,他竟然在看一本数学书,上面有一道题,看起来做了一半。

皇贵妃被迫回忆了一下高中数学,感觉他这个书有点烧脑,本来应该用字母表示的未知数,全用甲乙丙这样的字来代替,无形中,给学霸增加了解题难度。

不过还好,这本书上的数学题是用阿拉伯数字表示,没有用汉字,否则皇贵妃立刻把书放下,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是个文盲。

小家伙在床上微微的打着鼾,早已经进入了梦想。

辰不早,康熙精力旺盛,还要再看一会儿书。皇贵妃精力不济,不能奉陪,上床搂着儿子睡了。

并且默默祈祷皇上能坐在那里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一晚上想不起来睡觉。

因为床有点窄,再躺一个大人可能会有点挤,她想让儿子睡得舒服一点。

就算是冬,小朋友这种纯阳体质也经不住被个大人夹在中间睡一晚上。

刚蒙蒙亮的候,胤佑就出了满身大汗,哼哼唧唧从睡梦中醒过来。

他醒过来,旁边个大人也别想睡。小家伙一翻身坐起来,伸手推皇贵妃,哼哼唧唧的说道:“额娘,额娘,我饿了,我要喝牛『乳』。”

于是,本来面对外面侧躺的帝王回过头来。父子俩对望一眼。小家伙劲儿眨了眨眼睛:“咦?是阿玛不是额娘。”

康熙以为儿子看到是自己会害怕,没想到,小家伙又推了他一把:“阿玛,阿玛,我饿了,我要喝牛『乳』。”

康熙颇为无奈的坐起来,父子俩又始对望,皇贵妃面朝另一边,一不。

康熙忍不住抬手抹了把儿子头上的汗水,问他:“刚不是叫额娘吗?”

小家伙立刻竖起拇指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可是额娘睡着了呀。”

康熙试图跟儿子讲道:“可阿玛本来也是睡着的。”

胤佑疑『惑』道:“现在不是醒了吗?”

“……”

小家伙左右看看,床就只有这么窄:“就算我把额娘叫醒,也要让我们呀。”

康熙又点了点头:“行吧,说得对。”

老父亲一边翻身下床,一边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之后再住这样的农家村落,就让跟太子一起睡。”

顺着运河北上,康熙再次来到黄河视察河工,这次在江县邵伯镇还带着吏部尚书伊桑阿、工部尚书萨穆哈了趟海边。

又说到了在高邮和宝应地见到的洪灾,心里甚为轸念,当询问水灾的原因,说是这处地下游本来是有入海口,但间长了,沙石淤堵,才导致壅塞。所以决定将堵住的入海口浚治疏通,希望这样可以免于地水患。

太子站在一旁听着,思考汗阿玛说的这个问题的可行『性』。

康熙又说道:“这一一来,朕每每想到这个问题就于心不忍。这里一百姓,图的就是个安稳过子,不至于每年要流离失所。们几个现在就水灾州县逐一勘察,十之内覆奏。如果这样可行,就立即办,花多钱在所不惜。”

几位大人领命而,这一路过,又到淮安、宿迁等地。离江南,康熙也没了游山玩水的兴致,全副心思放在了黄河治上面。

疏通河道、清淤沙、改道入海口、视察高家堰河堤工程,让靳辅赶紧想办法,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再让黄河水倒灌运河。

毕竟皇上出宫来巡察,多年也遇不上一次,沿途有许多老板姓出来看热闹。

康熙看到遭受水灾,年老贫寒者,让人赏赐些银。

这一路上来,从到苏北至黄河区域内,就没有了江南那种金粉楼台、纸醉金『迷』的脂粉气和奢靡感,处处是人间疾苦,看得人揪心。

就连胤佑这个几岁的孩子,每跟在阿玛身边也了几分淘气,多了些懂事和悲悯。

阿玛要给沿途那些瘦骨嶙峋的老人赏赐银,他主邀请自己送过,还让李熹把马车里的点心水果拿出来,分发给前来看热闹的孩童。

等小家伙回到额娘跟前,皇贵妃向他竖起大拇指,搂着儿子毫不吝惜溢美之词:“宝宝做的真棒!”

听到额娘的夸奖,胤佑也笑不出来,他脑子里是那些衣着破脸又瘦又小的孩童。

太子也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是宫中锦衣玉食的皇子,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象。太子也让身边的太监将马车里带出来的吃的分给老百姓。

来到沂州,这一路上康熙委派了不工给靳辅,疏通入海口是个大工程,身为河道总督,靳辅必须亲自主持和监督。

于是不再陪同圣驾回銮,就拜别。

临走前康熙将他叫来跟前,夸奖他这些年来治黄河兢兢业业,修筑河工,卓有效,往后要更加勉励,早功,让黄河沿岸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不负皇上委任之意。

最后还赐了他一首《阅河工诗》为褒奖。

靳辅出来的候,太子和胤佑站在门口,他向太子行礼,太子也带着弟弟向他鞠了一躬:“希望靳大人能早解决黄河水患,大人辛苦了。”

冬至这,他们来到曲阜,衍圣公带着四世子孙城外迎驾。

胤佑在来的路上就见过这个人,那候他和康熙在观澜亭说话,小家伙跟着纳兰了趟易安居士的旧居。

他本以为这个人是济南人,没想到来了曲阜又见到了,而且听高士奇说,这个人和他的子孙是曲阜人,他们是孔圣人的后代。

胤佑也不知道孔圣人是谁,反正感觉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任务,因为明阿玛要祭拜孔庙,他也要跟着凑这个热闹。

皇贵妃他的玩笑:“孔庙可不能。”

今是冬至,他们在行营里吃了顿饺子。小家伙正把大个儿的饺子往嘴里送,听到额娘的话停了下来,问道:“为什么?”

“因为孔子是读书人的老师,不读书的小朋友是没有资格祭拜他老人家的。”

小家伙嘟了嘟嘴,问:“那额娘吗?”

“我呀。”

小家伙又问:“是因为每在读书,所以阿玛才带的吗?”

皇贵妃点点头:“是呀,反正读书的人就可以,了之后就了读书人,以后就要乖乖读书。”

“哼!”小家伙撅起嘴,放下筷子,“那我不了。”

“……”

皇贵妃看着他,真是一个头个大。平最爱凑热闹的小家伙,阿玛什么地他要跟着,今竟然主提出不了,就因为不想读书。

“呵呵~”皇贵妃立刻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不也要读书,跑不掉的。”

胤佑:“……”

第二,康熙带着太子及文武官员来到孔庙,行三跪九叩之礼,御制祝文,称孔圣人万世之文明,树百王之仪范。

随后来到诗礼堂,让文武官员、侍卫、随从在殿外候着,他带着太子进入殿内,找来一位国子监名叫孔尚任的监生进讲《大学》首节,又找了个举人来讲《易经》的系词。胤佑跟着阿玛进入殿内,坐在太子身旁,被迫听了节课。

最后还是觉得孔尚任讲得好,康熙大手一挥,决定带人回京。

过了曲阜,中间他们不再停下来休息,夜兼程赶路直到回京。

当晚他们住在南苑,第二,率领诸位大臣到孝陵祭酒行礼,又至仁孝皇后、孝昭皇后陵奠酒举哀。

胤佑没见过这位皇后,自然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小家伙明显感觉出来,在祭拜仁孝皇后陵寝的候,太子的情绪很不对。

直到整个祭奠结束,他们准备回宫的候,太子脸上也没有任何笑容,只那么安静的跟在汗阿玛身后,眼睛红红的,一言不发。

胤佑跟在他的身旁,没说话,偷偷拉太子哥哥的手。胤礽牵着他,一路往外走。到上马车的候,胤佑才回过头来看了额娘一眼。

皇贵妃本想招招手,让他回来,不要打扰太子对皇后的哀思之情。

但太子似乎并没有要防守的打算,而是自然而然的抱起胤佑将他放进马车。

皇贵妃叹了口气,也罢。多好的孩子呀,懂事、孝顺、绩优异、体恤民情,看看这些皇子,哪里还能找出第二个比太子更优秀的。

某些当爹的人还不知道好好珍惜。

在马车里,太子一直紧紧地抱着弟弟,胤佑感觉得出哥哥的情绪不好,于是安静的任他抱着,靠在他的怀里,什么也不说,就那么陪着他。

过了半晌,胤佑抬起头来,竟然发现太子哥哥的眼角有些湿润。

小家伙从来没有见过太子哥哥哭,在他心目中太子哥哥就是最完美的孩子,是额娘口中“别人家的小孩”,倒不是说真的是别人家的,只是以来说明太子的优秀,鼓励儿子向他学习。

可小家伙听了却丝毫不为自己的不学无术感到惭愧,反而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感,他的太子哥哥当然是最优秀的,听到别人夸太子,那不就跟夸他一样高兴吗?

小家伙抬起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地擦太子眼角的泪痕,又捧着他的脸,柔声问他:“太子哥哥,哭了吗?”

太子摇了摇头:“没有。”

“哦,”胤佑想了想,“那就是刚才风太大了。”

太子紧紧地将他拥入怀中,在他看不见的地落下一滴泪来:“在宫里,别人有额娘,哪怕只是一个庶妃,哪怕从小不能跟额娘生活在一起,但至他们有,而我没有。”

胤佑听出了他话里巨大的悲伤,也知道了刚才他们祭奠的其中一位皇后就是太子哥哥的额娘。

他忽然想到很久之前做的那个梦,有个自称神仙的人告诉他,在不久的将来他的额娘也会离他。

小团子思维立刻发散来,想到额娘有一也会躺在冰冷的地下,自己要很久很久才能来看她一次,就一下子对太子现在的心情感同身受起来。

没有了额娘一定是这世界上最最最让人难过的事情,太子哥哥却从来没有哭过,今是因为来看望他的额娘,实在忍不住才会落泪。

他觉得太子哥哥不仅是全下最优秀的小孩,也是全下最勇敢的小孩。

太子将头搁在弟弟的肩膀上,虽然那么小那么单薄,却无端让他感受到一种温暖与安心:“从小我就告诉自己,我是太子,我要好好读书,我要替阿玛分忧,额娘就在上看着我……”

胤佑学着皇贵妃安抚他那样,一下一下拍着太子的后背:“太子哥哥别怕,虽然没有额娘,但有我。等我长大了,我会保护,不让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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