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看起来已经病了有几天了,所以即便经过了治疗,也暂时还在昏迷之中,这倒也不是问题,反正四天之后汪笑是有信心治好的。
这点汪笑胜券在握。
.可....有的时候事情总是那么不尽人意,第三天,三长老的状况突然恶化整个人脸色乌青,而且不停的抽搐,那模样吓人极了。
周围赶来的人看着这一幕更是奔走相告,几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来了。
汪笑原来还不知道这么一看,这村子可真不小,光是现在来看热闹的人都足足有上千人。
因为是住在山里,有些被树木遮盖着的房子不容易看到,所以只有人全部出来了,才知道是多么庞大的数量。
除去这些看热闹的,还有没来的妇人孩子,这么算起来可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汪笑也是后知后觉得到了消息,和郁金一起匆匆赶了过来。
“大家先让开,让我进去!"汪笑略微提高了声音,对着周围围观的人道。他要是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众人那是群起而攻,可以说是破口大骂了
"你是什么东西还敢让我们让开你也不看看你把人治成什么样子了!我看到不如给三长老一个痛快,你到底是什么决心?你这样做,你的良心就不会不安吗
“你们快看看三长老的样子,那也太痛苦了,我早就说过,这个外面来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是谁家收留了他的?简直就是我们的耻辱!
“就是就是,我记得好像是百里家,呵呵,估计是看自己家不够惨,还要留下这么一个祸害!
“话可不能这样说,你看那个百里不是把老公给克死了吗?他把这个外面来的人邀请回家里住,再克死他不是帮我们除害吗?
说着众人便笑了起来,独留脸色复杂,站在一旁的百里清河。
宝儿更是脸色难看,虽年纪小,但也懂了点事,知道这些话是不好的话,更知道自己母亲每每听到这些话就会很难过。
宝儿自然也跟着不开心,皱着小眉头,奶声奶气地道:“你们又不会治病,怎么就知道叔叔的方法是错的?你们赶快让开!
“哎哟,你个死丫头,现在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我记得好像是你把人放了的吧?我可告诉你,要是这两个真是山地族人的奸细,你们母女俩就算是以死谢罪都没用!
这些人说的话,那是一个赛一个的恶毒,汪笑听的头疼,不爽的开口道:“想活着的马上给我滚开。
汪笑生气的时候说话自带一种威慑力,众人一时间都闭上了嘴,下意识的让出了一条道路,他们能有什么本事,最多打打嘴炮。
这些人有的早就见识过了汪笑的厉害,上次治疗的时候,就因为六长老多嘴直接把人给挂树上了,他们这些人指不定这个人还真敢杀呢!
让是已经让了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几分,但说出来的话还是一样的不堪入耳。
“真是畜生不如!我们村子肯收留他就是最大的恩惠了,把老三治成这个样子,还不准我们说,真不知道当时是谁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能治好!”
“简直就是可笑至极,谁不知道这浑身开始发烫的人很容易就会死,三长老又烫的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救活?'
汪笑听着这些话,却只当没听到云淡风清的不得了,倒是百里清河替他捏了把汗,开口劝道:"大家并不是真的有恶.....你别太在意这些话,他们是一时着急。
"你忘了,他们刚刚还在骂你。
汪笑倒是不在意自己被骂,反正都已经习惯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百里清荷善良到要去护着骂自己的人。
百里清荷没有回答。
汪笑接了些冷水,又拜托郁金去煎药,那你干的毛巾还没有放到三长老的额头上,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还有脸碰老三!'
六长老一脸火气的大步走了进来,“我看你是失了志,老三被你弄成这个样子,你还在这里假惺惺的做什么?别以为我们相信了你,就是给你脸面!要不是为了老三,我们根本不会同意你一个外面来的人留在这里!
我真是没想到啊,我们好心给你机会,就连我被挂树上,我都没有多说一句!我本来还以为你是有本事治疗老三的,谁知道你就做成这样了?”
六长老一边情绪激动地说着,一边伸手指着脸色,乌青面色可怕的三长老“你看不出来吗?这是中毒,我没有给他下毒的理由。”汪笑淡淡地说着。
"呵,谁知道你是不是贪图宝藏故意拖延时间然后找到宝藏所在的地方?你简直畜生不如!赶紧滚出去!起码让老三体面的去了!”六长老大声说着,一副恨不得把汪笑生吞活剥似的。
就连闻讯赶来的其他长老和村长,都是一脸复杂的看着汪笑。
“我本来以为你是个有能力的人,没想到...”村长说着摇了摇头,“也罢,这就是老三的命了。
说完之后,村长就转过了身,面对后面围观的众人,“老三一向为人忠厚老实,是我做错了决定把他折腾成这个样子,还要劳烦父老乡亲们开始准备后事,我会把酬劳付给各位,算是我对他的一点歉意..
“可是这人还没死。"汪笑一脸无语,这个鬼地方没有医生,所以就连毒也是很容易医治的那种。
“你不要再说了,限你三天之内离开,不然的话就别怪大家不客气了!"村长冷声说这随后甩手离去。
汪笑一时无语,罢了,反正不是什么严重的毒,就让他中着吧,三长老断气之前这些人应该不会把人埋了,眼下还是弄清楚下毒的人是谁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就在千夫所指之中,汪笑跟着百里清荷和宝儿郁金日起回去了。
“真是抱歉,因为我们的原因害你受连累了。”汪笑说起来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他从来不介意自己被诋毁或侮辱,但是很在意别人,因为他所受到的苦楚,毕竟是他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