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放在桌上,沈巍习惯性的把手指搭在这牌上碾了碾,随后才掀起一角来看。
荷官发第二张牌,沈巍也是继续把手放在牌上碾碾,才捏起一角,先看后翻。
黑桃九。
两人玩的是梭哈,第一张暗牌只有在最后才能亮出,第二张牌就要直接亮开。
长发男人是红桃六,牌面比沈巍小,所以沈巍先下注。
“一百万。”沈巍扔出筹码。
“跟。”男人推出筹码,脸色如常,让人看不出他的一点破绽。
影三在心里骂娘,这红毛是沈老太太在澳市请来的高手,自从他出手,他们京a就没有赢过。
按说这样的人,会特别傲,可他这个人反而十分平和,就连面对沈巍这种年轻人,他都没有一刻放松。
赌牌这个东西,在一定程度上讲,就是赌心,谁的心更定,谁就是最后的赢家,但沈巍显然没有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
自己虽然从未和孙不二交过手,但在六年前,他和他的师父赌过,那老匹夫在他手下,十赌九输,后来愤愤退出江湖。
师父的水平就那样了,徒弟能强到哪儿去?
荷官拿着木铲递牌,递到第四张时,孙不二抬手示意弃牌。
因为沈巍手里的明牌已经有对九了。
他看不上这些小来小去的输赢,要赢就赢一把大的。
这就是每一个赌手心里的想法,小输小赢看不上,要赢就赢大的。
沈巍这边的筹码虽然只有一千万,但谁不知道他是京a的老板?京a又在燕京屹立不倒多年,底蕴早已在百亿之上,所以他相信,沈巍一定会再追加。
这种年轻的小朋友,他可以先给他一点甜头。
五把结束,沈巍输一赢四,总体来说赢回了八百多万,但和京a输的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影三悄悄松了口气,攥紧的拳头也放松了几分。
沈老太太的脸色就变了不少,她倒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孙子,还会玩牌!她像是盯着什么有趣儿的东西,死死盯着沈巍。
接下来几场,也都是以沈巍赢,孙不二输为结尾,眼看着沈巍越赢越多,在场众人都不淡定了。
京a这是时来运转了?就在所有人都一头雾水时,沈巍却抬眼看了看孙不二。
他是故意在放水,想要自己放松警惕。
又玩十局,都是沈巍赢多输少,桌上的筹码也涨到了五千万。
第十一局,沈巍的手指下意识在暗牌上碾碾,却没有看牌,直接开了第二张。
这已经不是沈巍第一次不看暗牌了,孙不二密切关注着沈巍,他好像养成了不看暗牌的习惯,或者说沈巍玩牌更相信运气。
孙不二同样没有看自己的暗牌,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问道:“再加一百万底注?”
如果是老手,突然加注,一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但沈巍显然没有发现这一点,直接点头,“好。”
两人的第二张底牌一起亮出。
沈巍是红桃a,而孙不二是黑桃q。
“三百万。”沈巍抛出筹码。
“跟!”
发牌!
跟!
发牌!
跟!
如此下来,第五张牌已经发到两人的手中。
沈巍亮出的牌有,方块k,黑桃4,黑桃3,红桃a。
算不得好牌。
而孙不二这边同样是一手烂牌,红桃5,方片3,黑桃q,黑桃7。
仅从明牌上看,沈巍的胜算更大,毕竟他有红桃a,但他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翻过暗牌,这么赌,也就太看运气,也太不要命了。
“全梭。”孙不二推了手中的筹码。
他的手边虽然有上亿的筹码,但梭哈的规则就是以最小玩家的筹码为最大数目,所以,虽然孙不二说全梭,也就是赌沈巍这五千万而已。
“沈先生,如何,你要不要跟?”孙不二笑的风轻云淡,坐在凳子上胸有成竹。
沈巍把手放在自己的暗牌上,碾了碾,他像是决定什么,翻开一个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