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看着水开了，冒起的泡泡就像她的烦燥，越来越深。

“找不到，不管她了。”

“程墨。”罗丝跑进来，像个猴子一样一下就扑在他背上抱着他的脖子：“我喜欢这里呢，我把行李搬到你房间去。”

“空房间有的是。”

“不嘛，我就要和你睡，你不想我，我也想你了啊。”

程墨皱着眉头：“罗丝，我有女朋友了。”

她笑：“我不介意啊。”

手指传来了灼热的痛疼，凌雪赶紧松开手，可是五指都被水烫得红红的了。

“罗小姐，你请喝水吧，程墨这里没茶叶了，我去买点茶叶。”

“不用。”程墨和罗丝异口同声地开口。

程墨板着脸：“有水给她喝就不错了。”

“对，我有水喝就行了。”罗丝笑着晃晃水：“还是程墨最了解我的心。”

“滚。”他不客气地喝叫。

就连这些小事，也是如此的有默契，凌雪酸涩地笑了笑：“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吧。”

“好啊好啊，我可想和程墨过两人世界呢，善善，好走不送哦。”

程墨皱起眉头：“你干嘛要回去？”好端端的，闹什么啊？一晚上都不出声的，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人女朋友的。

她笑着擦净手上水迹：“我妈妈这二天心情不好，我得在家好好陪着她，有事你再给我打电话就是了。”

“林善善。”他不高兴了，追了她出来沉声说：“之前我不是和你说好了吗？我朋友来你搬到这里来住几天。”

“你真的要我在这里住吗？”她别有所意地问。

“当然。”

“可我觉得，我更想回家陪我爸妈。”这里哪有她的位置呢，她一点都不喜欢被喂狗粮的滋味，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林善善，原本罗丝就不相信你是我女朋友，你这一走，那不是她更不相信了么？”

凌雪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程墨，她更像你女朋友。”

他一点都不想解释什么，只是冷声地说：“别在这个时候给我闹什么别扭，我没心情哄你。”

“程墨。”罗丝穿着他大大的衬衫站在门口，露出光洁修长的双脚：“你快进来啊，我在给你放水了，一会咱们就可以泡澡了。”

“程墨，你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他黑着脸捉住她的手，使力地抓着：“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别无理取闹的。”

他很用力，将她的手都抓得生痛。

凌雪抬起头跟他直视：“我哪里有什么身份，程墨，我妈妈是真不舒服。”

她现在不过是乡下的女人，还用了他的钱，她有什么身份呢？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代替品吧。

初恋会成为过去，代替品一样也会下场说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