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桥加油！”

娇娇又给乔小桥加油，不给他加油，是让乔小桥赢。曲子航一脸不满，看向娇娇道：“再给他加油他都不能拿第一。”

娇娇反驳：“但是刚才他场都拿第一。”

曲子航道：“那是因为他不跟我一组，他要跟我一组，他根本拿不第一。”

娇娇道：“可是第一场比赛没拿第一呀。”

曲子航被气死。

“哼！不管怎么样，有我爸爸在，他肯定赢不。”曲子航生气地说。

曲子航说的时候，娇娇看一眼曲子航的爸爸。不不说曲子航的爸爸真的很强壮，t恤下都能看到那大大的肌肉，真的好可怕。

反观乔小桥的爸爸，他长很高，很挺拔，体型修长有力，能看出是很有力气的。但是相比曲子航爸爸夸张的肌肉来看，还是有点秀气。

在小孩子的世界里，长大的厉害。所曲子航这么说，娇娇还真反驳不他。乔小桥同样是四岁的小朋友，认知自然和娇娇差不多。

乔小桥现在的情纠结又紧张。

他知道池故渊赢不曲子航的爸爸，可他同时对拿第一又有强烈的渴望，这种渴望让他有种侥幸，希望自己能拿到。所他很紧张。

在娇娇和曲子航说话的时候，乔小桥的小手又攥起来。马上要开始比赛，教室里吵吵嚷嚷，乔小桥却紧张什么都听不到。

很快，老师让娇娇下去，让组家长和小朋友开始准备。乔小桥紧张的脸部线条都绷紧。

家长和小朋友站在大大的报纸旁，他一前一后地站立着，组分开的距离很宽敞，让他算过会儿转圈转晕不会撞在一起。

组站好后，教室里其他家长和小朋友都屏息待，紧张地观看着最后一二名的角逐。

裁判看到他准备好，抬起手道：“预备！”

“开始！”

喊完“开始”，裁判按下音乐播放键。

第一首音乐是《小跳蛙》，愉快的前奏一起，教室小朋友都开地唱唱跳跳起来。在教室中央的组参赛人员，则围着报纸走起来。

乔小桥走在前面，报纸不算大，音乐只放一会儿，他围着报纸走四圈。四圈下来，还是这么小的圈子，乔小桥还是有些晕的。

好在这个时候，音乐停下，音乐戛然止，乔小桥立刻反应过来，蹲下把报纸对折。他刚折叠好报纸，池故渊和他一同站在折叠的报纸上。

小小的报纸折叠之后，面积已经不大，刚好够个人站立，为站稳，乔小桥顾不什么，紧紧地搂住池故渊修长的双腿。

小家伙胳膊不长，短短的胳膊刚好能将他的双腿搂住。可能是紧张，他的力道不小，像是紧箍一样圈住他。感受着小家伙的贴近和他手臂间的力道，池故渊微低头垂下双眸。

乔小桥没看他，他在看着一旁的队。和他一样，曲子航和爸爸已经站在报纸上。倒是另外一对的小姑娘，她转着圈圈转跑，最后甚至没到报纸上，是去小朋友堆里，跟他闹成一团。

原本这种比赛是为促进关系，玩儿玩儿已，小姑娘的爸爸不在意，女儿不继续比赛，他没上报纸，笑着随着女儿去。

这样，乔小桥和曲子航进入冠亚军争夺战。

到冠亚军争夺战，相比刚才，难度自然又提升一些。已经比赛到最后，乔小桥全都放到比赛上。

这次音乐放的依旧是《小跳蛙》，可是相比第一场，这次音乐明显长多。除之外，报纸因为折叠，面积比刚才小一半，转的圈数要多一倍，这样更容易晕。

乔小桥一边转着圈，一边全神贯注听着音乐，一边还张开手，随时等着音乐停下时去折叠报纸。

他转啊转啊，头越来越晕，在他转不动时，音乐停。

耳边的音乐消失，乔小桥当即停下体去折报纸。可是转那么一会儿，他有些站不稳，甚至眼前都冒白花花的星星。乔小桥眼睛看到报纸，手去拿，但是却没拿到。他里越来越急，小手一个劲儿的去够报纸，却死活都没有拿到。

到最后关键时候，他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关注曲子航那边是什么样子。他起妈妈的话，磨刀不误砍柴工，他要让自己稳定下来，再去折报纸。

在他停下动作，要等待自己不那么晕的时候。面前的报纸被折叠起来，现在的报纸折叠后，只剩下一本书的面积大小，完全不够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站立，甚至不够一个大人双脚站立。

池故渊折好报纸，双臂放在蹲在地上的乔小桥的腰间。他轻轻的一用力，小家伙腾空起，池故渊把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单脚在报纸上站住。

“第一名！乔小桥！”裁判大喊出乔小桥的名字。

在乔小桥的名字被喊出时，池故渊感受到他上的只小短腿迅速激动地蹬起来。在他的脖子上，乔小桥像是压抑许久，终于被放出来的小猛兽，握着双拳兴奋地大叫起来。

“耶！我赢啦！第一名！”

小家伙的音里是喜悦，振奋和开，他的情绪没有在被他压抑，他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一个正常的有着强烈胜负欲的孩子在到胜利之后，毫无顾忌地庆贺开放飞自我。

教室里的小朋友都在庆祝加油，家长则在鼓掌，池故渊在这欢快中，站直体。他一手扶着乔小桥的腿，另外一只手抬在他的耳前。

他的手一抬起，一只小手伸过来。

“啪”一，人击掌。

小家伙的手很小，整只手不过他掌的大小，他的手湿润温热，触碰在他干燥清凉的掌。人掌贴在一起，池故渊微低头，勾起唇角。

这一击掌因为他的用力十分清脆，甚至超过教室里的其他音。乔小桥在看到池故渊举手过来时，忘我地去击掌。击完掌后，清脆的击掌像是一道雷将乔小桥劈醒。

他现在有这么亲密吗？为这样可把我妈妈带走吗？

乔小桥收起喜悦，重新面无表情起来。

-

亲子运动会在小朋友的欢笑语和曲子航的痛哭流涕中结束。结束后，幼儿园放学，池故渊带着乔小桥离开幼儿园。

运动会开个小时，结束时才四点多，还不到放学时间。乔小桥跟着池故渊走着，在走出幼儿园时，乔小桥停下脚步。

池故渊的车停在路边，他解开车锁，回头时看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乔小桥。

乔小桥看到他回头看过来，对他道：“池叔叔再见，我等我外婆来接我好。”

池故渊今天只是来帮他参加运动会的，运动会结束，人该分手。乔小桥说完后，扭头不去看池故渊，像极翻脸不认人的渣男。

池故渊望着小家伙，道：“我今天帮拿第一名，准备怎么谢我？”

乔小桥：“……”

乔小桥还第一次认识让一个小朋友感谢他的大人。不过乔小桥确实该感谢他，没有他没有他今天的第一名。

“我会让我妈妈感谢的。”乔小桥道。

池故渊沉默一会儿，问乔小桥：“是男子汉么？”

乔小桥：“……”

“我当然是男子汉！”乔小桥道。

“那我帮的的忙，还要让妈妈帮感谢我？”池故渊反问。

乔小桥竟然被问住。

虽然说池故渊角度刁钻，但他说很有道理。乔小桥是个自尊很强，且很懂礼貌的会感恩的小朋友。

他站在一旁，低头踢一下脚边的小石子，问池故渊：“那怎么样？”

池故渊看着低头踢着小石子的四岁小男孩，问道：“有零花钱么？”

乔小桥抬头：“啊？”

在他抬头时，池故渊拉开车后座的车门，道：“请我喝『奶』茶吧。”

乔小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