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吴奉,送走了全家人之后,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婧柔拉扯到家里了,两个人熟门熟路地爬上床,酣战得正激烈的时候,忽然院内人声嘈杂,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房门就被人踹开了。
婧柔和吴奉两个人衣不蔽体地和门口好奇往里张望的乡亲们目光相对。
那一刻,吴奉知道自己完了。
众目睽睽之下,被撞破丑事,吴奉怕是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而花娘此时也当着众人的面,细数吴家之前的不厚道,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陈述自己的不幸遭遇,引得众人又同情又气愤,最后,花娘牙咬切齿地表明自己的立场,这辈子和吴家再无半点瓜葛,之前和吴家的牵扯她也一点儿不认,就当从来就没有过这档子事儿。
在情绪的煽动下,乡亲们也认下了这说法,都觉得把花娘干干净净地从吴家剔出去是合情合理的。
而吴奉则成为了被千夫所指的渣男,吴家人也更加成为了被河沟村人鄙视和排斥的对象。婧柔也没有好下场,回去之后羞愤投河自尽了。
吴家这一幕闹剧,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张兆元没想到在自己的辖下会有这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而他作为河沟村的县令却一点儿也不知情,一时间也觉得失职羞愧。对于花娘之前提出的第二个请求,自然是极力撮合。而且,作为县令来说,他也乐于见到在自己管辖的范围内能有更多的人才和商业能发展起来。
于是,结束了吴家的闹剧之后,张兆元主持,将后山瀑布旁的地方名正言顺地划归花娘使用。从此,花娘就可以安心在这里发展自己的酿酒坊了。
结束了一天的请客,回到住处的时候,朱之瑜和斧子都特别高兴。今天的事情他们已经听说了,没想到一开始花娘不告诉他们原委,自己默默承受和谋划了这么多。
朱之瑜既喜又忧:“花娘,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啊?今天我们也在现场,看着你处理这些事情,真是为了捏了一把汗啊。”
一个弱女子要面对这么多人,万一哪一个环节没有把握好,说不定事情就会朝难以把控的方向发展了。花娘应该也是怕牵连他们,所以才没有让他们参与其中,而是一个人出面处理了这些事情。
花娘微微笑着,心里特别舒心:“朱师傅,我现在很安心。之前吴家的经历对我来说,一直都是背负在身上沉重的负担。如今终于可以将这负担卸下来了,轻松地面对以后的生活。你放心,以后要是再遇到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这一次……主要是吴家的人和事都太龌蹉了,我不想让你们牵扯其中。”
“可是花娘姐姐,万一你要是应对不好的话,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斧子也在一旁埋怨她。不过,虽然嘴上埋怨,但眉眼之中都是笑意。今天看到吴奉那个渣男在众人的打骂声中抱头鼠窜,斧子真的觉得特别解恨。
“放心吧,如果真的有什么应对不好的,他们吴家的人至少也要脱层皮。我有分寸的。”花娘笑盈盈地说道。
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付悦此时忽然皱眉说道:“所以,之前你们住的这个地方,一直都是不合法的吗?”
“……”败兴大师果然名不虚传。大家都在说高兴的事情,付悦突然说这么个事儿,搞得其余几个人一下子没了聊天的兴致。
花娘不以为意,点头说道:“是啊,之前是不合法,不过现在已经解决这个事情了啊。付悦,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帮我们做出来那个可以监测温度变化的设备,我们就能酿出品质很好的酒,到时候就能挣很多的钱。你要是一直跟着我们生活的话,就不用愁吃穿了。”
原本以为付悦听了这话会高兴,没想到付悦反而哼了一声:“我之前住在半山腰也是不愁吃穿的人啊。”
……这倒也是,虽然他当时吃的和穿的都不好,可是取用都是向大山要,要说不愁吃穿也算是说得过去。
朱之瑜刚想出来劝付悦说话客气些,被花娘抬手制止了。
花娘耐着性子好脾气地问付悦:“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愿意从我原来的地方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付悦明显很不高兴。
花娘愣住了,她以为他是因为受了伤没人照顾所以才来投奔他们的,可看付悦这个神情,明显不是这么回事。
“为什么?”花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