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好，抱着头！”

一进警察局，林宛白就听到大厅里闹哄哄的。

“林小姐，这边。”

“谢谢。”

女警扶着林宛白坐下，“放心，嫌疑人在隔壁屋子，他看不见你，待会儿他说话的时候，你听一下，确认一下是不是这个声音。”

“好。”

审讯室里，一名年轻男子坐在桌子对面。

“八月十二号中午十二点，你在哪儿？”

“我跟朋友喝酒打牌呢。”

听到这个声音，林宛白面色一紧。

“哪个朋友？”

“王大狗，我俩是发小，他能证明，那天我俩都喝多了。”

“喝到几点？”

“这我怎么知道？喝完我就躺了，第二天才醒过来，你们就来了。”

“那你卡里这二十万是怎么回事？”

“我哪儿知道啊，我还以为是我中奖了呢。”

“……”

后面的话，林宛白没再听下去，她朝着女警点了点头，“就是他，我确定。”

这个人的声音和那天在废弃厂房里听到的一模一样，流里流气，透着一股子年少轻狂的味儿，好像对这个世界满是不屑一顾，什么都不怕。

女警说，“行，我们会进一步取证，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那我送你出去，这儿没什么事了。”

林宛白点头，“对了，我能见见赵思曼么？”

女警微微一愣，“可以是可以，但……”

“傅凉川是不是交代过，你们要好好照顾她？”

这话，女警不敢乱接。

林宛白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只是想过去跟她说两句话，她毕竟也是我妹妹。”

“那行。”

赵思曼刚被关了两天，因为是临时拘留，还没定案，所以就关在警察局一件单独的屋子里。

一见到林宛白，她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好久不见，”隔着桌子，林宛白气定神闲。

赵思曼绷着脸，“你是来落井下石的？”

“我跟你不同，我有的是事情做，没那么多闲工夫来看你笑话，不过确实挺讽刺的，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如何？”

赵思曼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凉川这会儿在外面一定急疯了吧，他肯定在想办法让我出去。”

“是啊，在想办法呢？”

林宛白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只玫瑰花，搁在桌上，好整以暇道，“今天中午收到他送来的一捧玫瑰花，挺多的，我给你也带了一只，姐妹嘛，让你也看看外面的景色。”

“凉川送你花？这不可能！你别骗人了！”

傅凉川从一开始就很厌恶林宛白，厌恶她的骄傲任性，厌恶她的大小姐脾气，生日都不愿意陪她过，更别提送花了。

这一点，赵思曼笃定无疑。

“不可能？”林宛白看了她一眼，当着她的面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嘘——”

林宛白按下免提按钮。

电话那头传来傅凉川的声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