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川似乎早有戒备，喝了几杯后就主动直切主题，聊起合作的事情。

“傅氏能给海氏的是背后的资源人脉，这和林氏的生产线优势不同，相信海总也知道，想进军国内市场，人脉资源的重要性。”

“傅总说的不错，三家合作，确实是利益共赢。”

“……”

俩人聊着聊着，竟直接将合同条款都聊下来了。

林宛白在一旁干着急，“先不聊这个了，今天是请海总吃饭，尝尝晋城的特色菜，那合同的事情明天一早我去海氏谈。”

“不用这么麻烦，”傅凉川招手叫来简助理，将三份合约放在了桌上，“合约我已经拟好了，趁着今天，就直接签了，明天就可以投入运转。”

林宛白面色僵硬，暗自攥紧了拳头。

海总笑道，“傅总果然想的周到啊，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签了吧，林总，没意见吧？”

林宛白想说点什么，傅凉川却在桌子底下压住了她的膝盖，以示警告。

林宛白皮笑肉不笑，“我……当然没意见。”

签完字，海总看了一眼手表，“傅总，傅太太，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这地方不错，多谢你们夫妻款待。”

“海总，”林宛白想站起来送一下，却被傅凉川按住。

那边海总一出门，脸色便沉了沉，明显的不悦。

“你干什么啊？”林宛白怒不可遏，“傅凉川你今天就是来搅局的是吧？让我得罪海总对你有什么好处？”

“得罪？合同这不是签了么？”

傅凉川扬了扬手里的合同，轻描淡写道，“你想要的合作也达成了，我没怪你撬了我的合作商，你已经应该感谢我了。”

“海总肯签合同那是因为利益牵扯，条款都谈好了，”林宛白一把甩开傅凉川，“可你没看海总那个脸色么？我请人家吃饭，你跑过来凑热闹，海总以为我们合起伙来耍他呢！后续的合作还怎么谈？”

“海总的脸色？”傅凉川盯着林宛白，试图透过墨镜看到她的眼睛，“你不是看不见么？你怎么知道海总是什么脸色？”

“你看得见？”

林宛白面色一滞。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林宛白秀眉一蹙，“这难道需要看？你没听见海总刚刚说话的语气？摆明了是不满，我是瞎了，但我没聋！”

傅凉川愣了一下，将信将疑的打量着她。

林宛白当时双目失明，原本是有最好的治疗机会的，但是她为了生孩子自己自愿放弃，当时他也咨询过医生，说是恢复的几率不大了。

想想也不大可能。

正说着话，林宛白的助理忽然闯进来，“林总……”

见到傅凉川在场，助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墨镜下，林宛白冷冷的瞥了傅凉川一眼，拿了包便往外走。

“你去哪儿？”

“合约不是都签了么？你还拦着我干什么？就算是我现在追上海总，也改不了合约了。”

林宛白的手搭着助理，吩咐道，“我们走。”

剩下傅凉川站在门口，挽回了一半海总的合作，原本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宛白这个态度让他非常恼火。

看着林宛白和助理匆匆离开的身影，他依稀听到俩人的交谈中出现一个人的名字——言玫。

言玫是谁？

傅凉川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