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傅茂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若若，找到了。”

赵思曼几乎要把手里捏碎。

“在哪儿。”

“养在傅家老太太那里，傅家老太太常年住在……”

“好的，我知道了。”

赵思曼匆匆应下，反正傅家老太太的行踪她以前也不是没查过。

没有想到，居然在那个老太太那里。

对于若若来说确实是一个极好的去处，也不会轻易被别人发觉。

她深吸几口气，竭力忍下想要立刻挂断电话去找若若的冲动。

“还有事吗？”

傅茂生还没有挂电话，就说明一定还有别的事情要说。

“还有就是……新闻你应该看了……”

“对，我看了，堂叔做的不错。”

“出现了转折，林宛白……找到了给林有强洗白的证据。”

“什么？”

今天一天，为了不被傅凉川怀疑，赵思曼一直在寻找好医院，办理了住院手续，现在才回来收拾东西。

忙的焦头烂额，竟是没空看到那个新闻的转折。

“堂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思曼啊。”

傅茂生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个疯女人要生气。

“林宛白不是好对付的，这一点你也清楚。”

“哼，堂叔不用给我解释这个，接下来，还要按照我说的去做，这次就先不和你计较了。”

傅茂生重重叹气，他是造了什么孽。

他这辈子自问为人稳重，就干出一件错事却被赵思曼咬住，只能一错再错。

“好。”

他挂掉电话，摁开通讯，吩咐助理，“给我端杯茶。”

“好的傅总监。”

一整天下来，蔡禾远并没有再做什么小动作，勤勤恳恳地干起助理的活。

今天的事情格外的乱七八糟，傅茂生端起小蔡倒的茶。

想到那天医院里面傅老爷子说的话，“身边的人能换，就换了吧。”

傅老爷子喜欢讲谜语，傅茂生自然是身在局外，听不太明白。

他当时还哂笑说自己哪有什么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下意识被他归类到了跟着傅凉川的赵思曼这类角色。

他喝着茶，解决了赵思曼的杂事，他认真思考起傅老爷子的话来。

毕竟都是傅家人，傅老爷子对他的忠告就一定不会害他。

只是，忠告就忠告，大可以直接告诉他，不必说的这么隐晦。

比如告诉他这个身边人是谁，该怎么换。

他肯定直接照办。

能让傅老爷子这么隐晦，说明这个人让他难做了。

傅老爷子怎么会难做呢？

身边人……

他又端起茶杯，身边人不只可以说是伴侣，同样也可以是像言玫和简特助那类的角色。

难道是，小蔡？

傅茂生对着小蔡的工位扫了几眼。

小姑娘兢兢业业，一下午就没见她怎么离开过座位。

可是……为什么会突然给他配个助理？

他以前也没有什么助理，有什么事都是随便叫个下属去做。

反正他就是个总监，混饭吃的。

可惜，他不像林宛白和傅凉川那样，有言玫和简特助那样的得力助手，能随时帮他们查消息。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强行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