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正在人后大放厥词的男生a和b又开始吹嘘自己交过的女朋友。
胖得眼睛只剩条缝的大肚男a,有些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之前郁秋染不是秀腹肌吗?结果前女友在论坛上看到了就跟提分手。说‘人郁殿有八块腹肌,而你只有块大肚腩’。”
说起那句时,他捏着嗓子,故意带着嘲讽的意味模仿尖细的女声,听起来对他的女朋友没有多少尊重。
头发稀疏的秃头男b他逗得哈哈哈大笑,后也以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女人脑子里原本就没什么东西,她们只看脸。”
郁秋染挑了挑眉『毛』。
东芒四人现在正站在天台的边缘扶着栏杆下望去。天台下层的顶楼对着河岸的方,有个外凸出的半圆形『露』台。
说的两人就坐在这里。郁秋染定睛看,发现他们都是风云榜前三十位里的,其中秃头男好像还在学生任职。
以前打照面的时候,对方看起来相恭敬有礼,原来背后竟是这般猥琐德行。
这二人没有发现身后头顶经站了排人,还在笑嘻嘻地说着东芒的坏。
大肚男以种高人的姿态评点道:“可不是吗?说什么因为腹肌和分手。那东芒里面花澄雅应该也没有腹肌吧?她不是照样很『迷』恋。”
秃头男很是赞同:“花澄雅看着就不像有的样子。他天天混在女生堆里,跟个娘们儿似的穿金戴银。要说你也不这么生,他指不定是那儿不行,才能跟女生共情呢。”
大肚男边笑边鼓掌:“确实,他还在台上唱戏扮女人。个世子弟去戏子,真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敖景羿的脸『色』冷的吓人,他正打算出手教训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伙,可旁边的花澄雅却摁住了他。
花澄雅摇头示意,轻声说道:“让他们说,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说出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出口就消散在空里。
郁秋染转头瞥了他眼。只花澄雅敛目看着下面的人,『色』很平静。
『露』台上的二人正说在兴头上,对身后敖景羿冰冷的目光无所觉。
秃头男秘秘地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都是跟他那个戏子妈学的。他妈不是花的四任太太吗?唱戏的时候勾引了花主才攀上的高枝儿。”
“估计觉得主就爱她那套,才让自己儿子学着讨老爷子欢心。毕竟两人岁数差那么大,不想点偏门独径怎么行。”
大肚男发出阵爆笑:“不是吧?要不怎么说女人脑子就是蠢呢?她都生出儿子了,居这样培养儿子讨老爷子欢心?”
秃头男得意地晃着脑袋:“生了儿子怎么了?花澄雅在东芒看似风光,其实论起来,他真不定能比得上们!”
“人正房太太生的,他大哥大姐比他妈年纪还大,他上面的兄姐各个不是省油的灯。不但业把持得死死的,内宅里也给这小妈挤得没有落脚的地儿。”
大肚男有些兴奋:“怎么又正房小妈的说起来了。他妈不是正经娶的太太吗?这里面还有故事?”
秃头男压低声音:“你怎么不动脑子想想,个戏子,凭什么让花主说娶就娶。肯定是以前就在背地里伺候过了,后趁着三太太去世,使手段上位了呗。”
秃头男捋着自己头顶稀疏的头发,做出副很睿智的样子。
他肯定地推测道:“不这位‘四太太’为什么腰板挺不直,任由下面的继子继女排挤不敢说。花澄雅前面的兄姐都那么排斥他,还不是因为小三儿生的儿子讨不着好。”
大肚男大笑起来:“这么说来他也风光不了几年了。等老爷子,他将来指不定还要对着们卑躬屈膝呢。”
秃头男也笑起来:“想想昔日的东芒成员来讨好们,这感觉真不错——唔唔唔——”
敖景羿刚刚在听到下面二人恶意揣测花澄雅的母亲时,就折返到遮阳棚,随手抄起战沉朗快挖空的半个西瓜壳,来甩手扔下去,直接扣在了秃头男头上。
秃头男把套在自己头上的“西瓜帽”拔下来,十分狼狈地抹了抹脸上的果肉和汁水,愤怒地抬头大喊:“哪个鳖孙儿敢——”
他对上敖景羿阴沉的脸『色』,吓得打了个激灵,嘴里的下子咽了去。
旁边的大肚男经战战兢兢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高高俯视他们的东芒四人,脸『色』煞白。
战沉朗面无表情地盯住他们,“咔吧咔吧”徒手捏断了栏杆,在对方惊恐的『色』中,从中拆出条很长的横杆,递给了敖景羿:“太大。”
他动手万把人打死就不好了,还是由阿羿来吧。
大肚男和秃头男边不由自主地抱在起瑟瑟发抖,边疯狂想要怎么为自己辩解。
还没等他们想好说辞,敖景羿经挥舞着试了下手感,后手持长杆,像赶鸭子样棍子抽在了他们屁|股上。
大肚男和秃头男边捂着屁|股鬼哭狼嚎,边敖景羿站在高处抽打着屁|股,从『露』台这边赶到那边,再敲这边,来兜圈。
大肚男痛哭流涕道:“对不起,殿下。再也不敢了。”
秃头男『摸』着肿起来的屁|股,龇牙咧嘴地哭嚎:“知道错了,殿下们赔罪。”
敖景羿他们鼻涕拉哈的脸丑到了,十分嫌弃地皱眉道:“就你们这又怂又嘴碎的熊样,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看你们不但脑仁不大,里面灌的还全是水。”
他看着下面点头,大声应承自己“脑子进水”的两人,嗤笑声,扔开手里的长杆,转过头来:“阿染,阿澄,他们俩个怎么处置,听你们的意。”
郁秋染移开了辣到的眼睛,转来看花澄雅,发现他的情经再度平静下来了。
可表情虽藏好了,但他紧紧攥着栏杆的手还是泄『露』了部分情绪。
刚才他在听到下面二人抨击他的时候,直显得很冷静,直到中间对方恶意诋毁他的母亲,他才开始表现出异常的愤怒。
花澄雅时似乎没想到什么“好方法”,郁秋染轻描淡写地开口道:
“听二位的意思,似乎很羡慕在众人面前秀了腹肌。其实这件事很简单,而且还可以顺便让你们表达下对‘女’的拥戴……”
郁秋染居高临下地望着『露』台上像鹌鹑样缩头缩脑的两人,『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
校园论坛上炸开了锅。
主题:两个经病从医院跑出来了,快来人把他们逮去啊啊啊啊啊!
1l:这两个人是疯了吗?大好好过节呢,他们出来煞风景!
3l:还是风云榜前三十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搞这么出,辈子都是个嘲笑的点,他们怎么想的。
……
大肚男和秃头男正穿着连体紧身衣,边在河岸边狂奔,边高声大喊:“媛学姐喜欢你!”
他们身上的连体紧身衣是校庆时“搞怪社团”推出的肌肉猛|男款。
穿上之后紧紧箍在身上,只要有点赘肉都给很明显地勒出来。而且衣服本身就印着膨胀的肌肉组织,尤其以腹肌最为夸张。
虽很搞笑,但因为太辣眼睛,大还是纷纷给了差评。
在上巳节这样的日子,同学们都千方百计地打扮自己,努展现出最好的形象。人人都在争奇斗艳没错,但出风头也不是这样出的。
……
22l:还挺搞笑的,校报账号发了精华版的剪辑视频大可以去看看,过节欢乐多嘛。
27l:虽好笑,但关键们本来花前月下氛围很浪漫,他们来强行换画风。
31l:真的,原本在跟暗恋对象聊天,正准备告白,看到他们直接口水喷出来。为什么要因为紧张去喝那口水,恨!
45l:哈哈哈但这两位仁兄倒是告白的很大声,热情地郁媛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50l:yue——觉得以后想起郁媛,就关联想起这两个奇形怪状的丑男,连带着对她的好感也没了。
53l:说实,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真心表白,还是故意整郁媛。郁媛的风云榜排名又下降了位,估计跟这件事有关。
59l:应该不是故意出来拉胯吧。这两人郁媛的簇拥者不是很长时间了吗,经常跟着她起活动。
62l:要不就是郁媛玩弄了感情,想通过这种方法报复。
67l:杀敌千自损八百,在上巳节闹这出,这社死要大永远铭记,校史留名。
70l:不为什么说他们失心疯了。
……
花澄雅打开手机,看着校报经按他的吩咐录下视频并放在了校园网上。
他扫了眼视频封面的二人,目『露』嫌恶。
敖景羿拍拍他的肩膀:“经跟管吩咐过,这两人的族与学院的合作项目都收紧。里继承人拎不清,合作也没必要继续。”
事情虽解决了,但四人宴饮的好心情也破坏了。
本来天台是处很好的赏景点,视野开阔,他们还准备在这里观赏学校准备的精彩水上演出,这下经没了兴致。
花澄雅情恹恹的:“算了,去准备下午的展台。这里食物都备好了,你们吃吧。”
他明显想个人静静,另外三人便没有过多劝阻,看着他个人离开了。
花澄雅后,敖景羿对郁秋染解释:“虽花上辈的具体情况,阿澄不愿说,们这些外人不能越过他你解释。但保证阿澄绝对不是私生子,他母亲也不是那两人说的那样。”
花夫人深入简出,很少『露』面。从小到大敖景羿只过她几面,知道她是个温婉柔弱的女,外界对她的误很多。
郁秋染笑了笑:“知道,其实事实很明显。能进东芒,就说明阿澄的身份没有任何问题。”
像东芒这样的特权组织,说是四大族嫡系就能进,但婚外出轨对象后来上位生出来的孩子,基本是不可能放进来给东芒抹黑的。
再看看花澄雅的处境,在中似乎并不受到父亲看重。花主不可能特意为其费心遮掩,给他打点上下塞进来。
三人草草看过表演到东宫。
郁秋染到自己的别墅区,女仆姐姐迎了上来,她郁秋染示意大厅里的三个人台:
“少爷,花殿下刚刚派人送来了三套华服,说是经按您的尺码改好了。让您挑件喜欢的下午穿。如果这三套都不满意,可以再联系他更换。”
郁秋染仔细打量。花澄雅在服饰设计方面确实很有天赋,每套衣服都精美华贵。大概是考虑到贴合她日常忧郁的质,服饰选的都是冷『色』调。
郁秋染最后选了不需要腰封,只有层叠的淡青里袍,加银白外氅的套。
虽她的伪装目前看起来相成功,但她的腰围比起正常男还是有所差距,日常最好避免穿显『露』腰身的服装。
她在女仆姐姐的帮助下换好,后前往中心区跟花澄雅汇合。
郁秋染很少穿这类的华服。路上,她踢踢踏踏地着,发现花澄雅在修改衣服时特意将下摆裁得短了些,应该是怕她穿不习惯踩到衣摆摔倒。
她路衣角翻飞,衣袖带风地进入了中心区大厅,花澄雅经在里面等她了。
到她后,对方眼中似乎闪过丝诧异。
后她听对方有些犹豫地说道:“这套衣服能调整得更好些,你介意再改动下吗?”
郁秋染看着对方忙忙碌碌,在盒盒饰品里反复比量,最后挑出了个镶嵌堇青石的银质搭链。
两个镶嵌着紫罗兰『色』宝石的菱形胸针链头,分别固定在最外层大氅胸前的衣襟两侧,环环相扣的细细银『色』链条链接着它们,在中间垂出道好看的弧线。
郁秋染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经过这个小饰品的点缀,她整体的形象似乎又多出了些许疏离肃杀之意。
花澄雅解释道:“因为没有具体给你设计过衣服,想象的和你实际的质有所偏差。”
他甚至又『摸』出把同『色』系的长剑递给郁秋染:“总感觉比起清冷忧郁,你实质上应该显得更加锋利,更有攻击些。”
郁秋染美滋滋地接过长剑,握着精致又帅的剑鞘,拔剑看了看。可不是嘛,她本来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如果可以选,她也不想要现在的人设。
花澄雅看她似乎对扮演名剑客很满意,也笑起来:“你喜欢就好。”
说着他又提醒道:“这剑虽没有开刃,但剑身淬炼得比较薄也有点危险,你玩的时候小心伤到手。”
花澄雅依是贯穿着的红『色』,外袍上金线绣出飞鸟纹样。
两人到达展台。上面经布置好个古香古『色』的休息区,后方四季花鸟屏风格挡。
台上错落有致地放置了摆放各式文玩小物的博古架、长长的窄型软塌、放着整套茶具的茶案和摆放盆栽的长条几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