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无聊的小姑娘蹬着腿，脸颊鼓起，一双手无聊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戳这手机。

近了，就能听到消消乐的背景音。

“宋昭。”

“我是。”小姑娘一脸惊奇的抬起头，“我可以回家了吗？”

“我问你几个问题……”

“好吧……”小姑娘恹恹的说。

赵辉问的问题和之前的大同小异，比如认不认识嫌犯啊，最近和什么人有过过节吗？宋昭如实回答后，还不忘补了一句：“其实，我早就察觉有人跟在我身后了。我也不想搭理他，就想快点回家。只要我跑的快，他就追不上我。”

“在这儿等着。”

“我不能回家吗？我真的好困啊。”

“案件比较复杂，你暂时还不能走。”赵辉丢下一句，就和彭军他们会合了。“怎么样？”

年轻的法医推了推眼镜，“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他身上的味道的确是尸臭。”

彭军瞥了他一眼，本来老大这次出外勤没打算带他，可他偏偏就要跟来。没想到，竟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老大，你说这小姑娘和陈方究竟有什么瓜葛啊？按理说，一个住在东城区，一个住在西城区，这隔得可不是一点半点。而且陈方的交际圈也不包括花园小区附近，他选择在这犯案，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把监控视频看一下。”

画面里，清晰的拍到正要进楼道门的小姑娘被人抓住肩膀。

像类似的画面，他们这些年看过的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个了。像这种尾随年轻女性的画面中，下一步通常都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然而，这次的确有了反转。

少女钳住男人的手臂，紧接着就是一个教科书式的推拉动作。借着一个屈膝上提，在场的男人都下意识夹紧双腿。

“看明白了吗？”

彭军夹着膝盖，才回神：“看着是有点眼熟？”

“很标准的格斗动作，这小姑娘受过专业训练。”

“你们说这个啊。”名叫张燕的民警笑了：“这小姑娘是第二次来了。上一次是被同学袭击后报警，那会儿咱们就有过登记。她的确是学过几手，不过是为了防身。毕竟现在的世道这么乱，她一个长得这样好看的小姑娘，多一分防备心也是好事。”

除了张燕，在场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都看得出来，这已经不止是防身术的范畴了。

“查一下。”

这又不是人均变异的自由美利坚，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又不是未来兵王的候选人，跑这儿玩技术流呢？

彭军点点头，于是画面又回到陈方身上。

“就这么个平平无奇的样貌，看着可真不像连环杀手。”

“你别忘记了，有统计数据表明，大多数的杀人犯都只是普通人。而许多连环杀手，他们的外表普通，通常都很有亲和力。”

“老大……这个亲和力？”彭军假意干呕了下，“他这种应该是猥琐。”

赵辉说：“他这个例外。”

陈方看外表，应该在四十岁左右。平淡无奇的长相，邋遢的穿着。不过在普信男的世界中，他大概觉得自己帅气又威武？

曾经有过一次性骚扰的案底，这也是警方迅速锁定嫌疑人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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