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人的物品出现在两位不同死者身上的几率有多大？在她们没有任何交集的情况下，几乎为零。

“现在，去把陈方带来。”

“不用了。”朱旺挂断电话，“刚才收到消息，陈方因为性骚扰被抓了，就在花园街派出所。”

……

彭军拿着十一年前的照片和陈方对比，啧啧称奇：“这个人啊，还是十数年如一日，几乎没有变化啊。”

人还是那个人，除了老了一点，可浑身透着的那股猥琐的气质让人想忽略都难。

审讯室内，陈方对于这样的结果不以为然。

除了麻烦一点，他肯定能顺利脱身。

他早就调查过了，那附近没有监控，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个国企员工，和一个在混混学校上学的女学生，警察肯定会信任他。

陈方的这种迷之自信，一直在赵辉和彭军走进审讯室后破灭了。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个穿着便服的警察和他此前接触过的警察都不同。

“陈方，阳山县槐树村人。哦，目前在酆都电网工作。”赵辉随意翻了翻资料，“对于你所犯下的罪行，你有什么好交代的。”

“警察叔叔，我是冤枉的啊！”

噗哧——宋昭听到这里，直接笑出声。

审讯室内，彭军的脸色愈发不好了。

“好好交待，不要油嘴滑舌！”

陈方眼珠子一转，委屈的说：“我就是路过，就被个小……被个小姑娘揍了一顿，我冤枉啊。你看看我这脸，我这身上。等回去后，我就得让律师起诉她！这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必须赔！”

对陈方的不要脸行径，赵辉表示很淡定。

他也不是第一天当警察了，像这种倒打一耙的货色也不是头一回见。

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慢慢就习惯了。

陈方看他们几个连表情都没变，甚至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慢慢在脱离掌控。

“陈方，关于……”

审讯足足进行了一个多小时，陈方被带出审讯室押上警察时，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不仅如此，他的脸色惨白，宛如生了一场大病。

张燕正往会议室里给宋昭塞点小零食，看到这一幕有些担心。

“这不会屈打成招了吧……”

“嘘。”老前辈横了她一眼，“别瞎说。那可是分局来的赵队，这个陈方肯定是犯了大事儿。有赵队在，还不是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这人啊，做了坏事就心虚。又联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要进去蹲几年，能不面无人色嘛。”

张燕一想，觉得也对。

“那您看着点儿，我去看看那小姑娘的。这都几点了，还不放人回去，真是……”

等赵辉他们几个忙完了，这才想起宋昭来。

“人还在会议室呢。”张燕没好气的说，“都睡着了。”

彭军推开门一看。可不是嘛，小姑娘的确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再一看，这都后半夜了。

“老大？”

“把人叫醒，叫那个张燕过来。”

彭军明白这是怕影响不好，他们几个大男人面对一个小姑娘也不像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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