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辉啊,你姐也是关心你。”
“我都懂。”赵辉笑了笑:“我没觉得自己吃了什么亏,这桩交易是很划算的。店长是一个很本份的生意人,他讲究公平交易,不会特意设下圈套来坑人的。”
或许是跟在易子琪身边,见了太多生离死别,赵辉的心态也豁达了。
“你才见过他几次,就替他说话。”赵昕不满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没坑你。”
赵辉摸摸鼻子,无奈的解释:“就是听一位前辈说的……”
赵昕眯起眼睛:“你还没告诉我,你们交易的物品是什么。既然交易已达成,他从你身上拿走了什么。”
“这个……”赵辉挠挠头,“就是,给了一个工作让我做。”
直到赵辉解释清楚,兄妹俩还有些没能回神。
“你说……”赵明咽了咽口水,“你现在是见习鬼差?乖乖,我是不是还没睡醒。”
“走了!时间耽搁不起!”
锦春路上有不少老建筑,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锦城画院并不引人注意。
这里并不对外参观,来往的皆是画院的会员。
赵辉不是第一次来锦春路,对画院也算熟悉。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维安局在c省的分部就藏身于锦城画院中。
画院左侧是锦城会馆,右侧则是书法家文希成故居。游客穿梭其中,竟没人注意到锦城画院的特别。
想他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几年,不也从未听过。
来之前,赵昕已经给这里的人通过电话,因此进入的时候领取了一张临时通行证。
“待会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她叮嘱说。
“姐,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赵昕瞪了他一眼,又看向赵明:“有人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是差点犯了错误。”
赵明摸摸鼻子,讨好一笑。
赵昕冷哼,带着人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画院外形仿造清末建筑,入门处有两棵巨大的槭树。正值盛夏,叶子是喜人的浅绿色。
一路进入,倒是未曾见到什么稀罕的东西。走廊两侧挂满书画作品,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美术馆。
直到赵辉偶然看到一幅老翁垂钓图中,那白发老翁打了个哈欠,将鱼竿置于一边,靠着青石打盹,方才觉得这里的奇异。
一进门,赵昕就介绍:“这位是丛先生,是位研究咒术的专家。”
丛先生今年五旬有余,穿着一件传统旗袍。她拿起一旁的老花镜,对众人笑了:“不敢当,我哪里称得上是专家啊,不过是侥幸见识的多了。让我看看啊,这是……”
她眯着眼睛,用心观察赵辉手背上的‘咒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