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到如今，他真的忍不了了。

他更加没有办法忍受，他最重视的人，是死在靳穆白手底下这件事。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靳穆白很清楚顾方再说什么，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看和顾方微皱眉头，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卓明不是已经叫你去处理了么。”

顾方明明有很多话，想要质问靳穆白。

但是这会儿面对靳穆白此时的样子，顾方只觉得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脑海中突然回荡起了之前魅影的那一番话。

再看靳穆白，顾方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寒了下来。

他并不清楚魅影当初和靳穆白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人，真的不值得追随！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们从小就是依靠在靳穆白的身边，他们也不会为靳穆白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顾方心里想着这些，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为你做事。”

深吸了一口气，顾方直接开口。

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其实再继续说什么都不过是没有意义的事情罢了。

他到底曾经是依靠着靳穆白活下来的，情面还是要讲的。

不过这些年来为了报恩，他同样也为靳穆白做了很多事情。

事到如今，也算是互不相欠。

今日恩断义绝，以后他也有更合理的身份，为魅影报仇！

顾方想着这一点，他的神色也是一瞬间变得坚定了起来。

在说完这话之后，他转身就准备直接离开。而这个地方，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呆！

“顾方。”

眼看着顾方转身就要出去了，就在这个时候靳穆白开口了。

听见声音，顾方动作一顿。

“你这是，要和我割袍断义？”

靳穆白看着顾方，冷冷开口。

“如果我没记错，你当初承诺过，如果什么时候我们想走了，随时都可以走。”

顾方没有回答靳穆白的话，他只是站住身体直接开口。

这个承诺是很久之前，靳穆白承诺的。

不过那个时候，他们谁都没有想过要离开。

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到最后事情竟然会演变到如今这种地步。

靳穆白显然也没想到顾方会用这件事来回答自己，他看着顾方声音一更。

不过随后，他笑了出来。

“没错，这的确是我承诺过的。”

他看着顾方，明明脸上是笑容，但是双眼中的却是无尽的冰冷。

“不过，你觉得你真的可以从这里走出去吗？”

顾方身体一震，满是震惊的转过身。

靳穆白那双眼中的冰冷，一瞬间映入眼帘。

张了张嘴，他明显是想要说什么的。但是面对靳穆白这般冰冷的样子，也的确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如果你留下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既往不咎。”

靳穆白看着他，再次开口。

只是可惜，顾方迅速收敛起了自己的震惊以及所有的情绪，微微低下头轻摇了摇。

“我今天，一定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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