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不敢看下去了。
去转了一圈,到主任办公室。
嗯,说点事儿,就董礼当副场长这件事,是局里的安排,本应该是你上位的。唐曼说。
唐场长,您多想了,我在这儿天天看着死亡,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放心吧,我能在您手下工作,我很舒心,这就是让我很高兴了。主任说。
还是您大气呀!唐曼笑了一下,聊了一会儿回办公室。
唐曼坐在办公室,想着,这晋妆恐怕董礼不能弄。
下班后,回宅子,煮面吃过后,就进工作间。
你对晋妆了解到了多少?唐曼问。
资料看完了,画妆看了一部分,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诡异,复杂。董礼说。
董礼还没有看出来怕。
董礼,看出来怕了,就停下来,跟我说,怕的是什么,不要强行看下去。唐曼说。
那方山确实是配合,把不明白的地方,唐曼问了,他都告诉唐曼。
看来方山也是想破解晋妆。
董礼接着看晋妆,唐曼回房间就研究那妆画儿。
一点一点的拼画出来,是自己,上的是丧妆,扎你姥姥,顾南南。
唐曼骂着。
另外两妆是什么?
唐曼拼着。
这就是为了复制她的世界。
唐曼把董礼叫进来。
你看这妆是晋妆的什么妆,属于晋妆的那一类,找出来图妆和实妆来,要做笔记。唐曼说。
唐曼拼着下一妆。
一个多小时后,头发晕,唐曼出去抽烟,下雪了。
也许,这是最后一场雪了。
外面并不冷,唐曼站在院子里想,如果竹子在,会陪着她的,可惜,竹子已经不在了。
她不敢再问竹子的事情,洗灵的事情,也不敢问,太痛。
唐曼在外面呆了一会儿进去,董礼说:我到工作间。
董礼过去,唐曼拼另一个图。
这个图只拼了一半,唐曼看着都哆嗦了。
把上盖上,看了一眼手表,半夜了。
她出来,进工作间,董礼还要弄着。
好了,去古街。唐曼说。
饿得心发慌,晚上饭都没吃。
去古街,董礼说:你拼的妆,比对着,很多妆很相近,但是不是,很麻烦。
不用着急。唐曼说。
你的第二图拼多少了?董礼问。
唐曼想了半天说:一半。
那能看出来了。董礼说。
我死的时候的样子。唐曼说。
董礼激灵一下,一下站起来了。
你激动什么?坐下。唐曼说。
我扎他姥姥的。董礼说。
女孩子说话人注意点。唐曼说。
你有事没跟我说吧?董礼说。
你别那么多事儿。唐曼锁着眉头。
谁看到自己没有死的时候,死的样子,是不是挺可怕的?冒汗。
就一个妆画,没什么可怕的。董礼说。
对,干了。唐曼也知道,那不算什么。
喝过酒,回去就睡,什么都不想。
早晨起来,两个人都起来晚了。
董礼,我就不去了,你说我去开会了。唐曼说。
你害我?董礼说。
我是场长,你是副场长,你说我们两个一起晚,是不是唐曼说。
那你就害我?董礼瞪眼睛。
我给你讲道理,我是你师父,我是正场长,而且我也是副局长,我还是你姐唐曼说。
得了,你是我祖宗。董礼说着,起身就走。
唐曼眼睛一翻,一拍桌子,说:成功。
董礼回头看了一眼,不满。
就是这一眼,唐曼一下把眼睛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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