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电脑。”

他又补充句：“护眼的。”

虽然那只狐狸崽子的眼光不好，但他也不希望少年真成瞎子。

“我们这儿正好有最新款的现货。”店员从柜子底下拿出盒子，“您要是喜欢的话随时可以带走。”

店员听见男人二话不说同意不禁说真舍得，他戳戳贴柜台上的二维码：“关注店里的公众号享九八折优惠。”

对方付钱便走出店门，连折扣都漠不关心，店员忍不住想这位客人看着便不是普通客人。

宋醉仍路上看着地图，明明地图上说是这儿却没有商场的踪迹。

少年看得入神没注意己身的背包被一只手打放入东西，确定好地方才敏锐感觉对方回来。

“去什么地方？”

他忍不住问。

望着对方出『色』的容少年想想飞快补充：“不过要钱的话我就不问。”

男人轻轻勾唇嗯声，宋醉立马闭上嘴，如今的男模收费收得好随意，不知道市场监督管理局会不会管控价格。

商场巷子的尽头，门口旁摆着给小孩子玩的玩具车，大门站着磕瓜子的阿姨，看着生意便不好的样子。

宋醉反而松口气：“知道一五折清仓消息的人应该不多，今天应该可以买到不少衣服。”

他们踏入这间濒临倒闭的商场。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消息不知道从哪儿泄『露』出去的，走进商场时大部分衣服都卖完，准备好两个袋子的少年呆住。

绝大多数人围冬季会场里哄抢便宜的冬装，他回过神挤入人群，激烈的争夺下抢到件白『色』羽绒服。

而贺山亭站人群外平静戴上耳塞，同商场的氛围格格不入。

好不容易从冬装会场里钻出来的少年认真捋捋己的头发，去人少的夏装会场买到两件夏衣。

他买衣服一十分简单，只需判断成分料无论款式直接拿，譬如他同样百分之七十充绒量的羽绒服里选蓬松度更高的，这可以让他度过一个温暖的冬天。

他选完己的衣服问站人群外的男人：“要买什么衣服？”

贺山亭摘下耳塞望望货架上五颜六『色』的衣服，充斥着廉价的化工气味，他手帕轻轻捂住鼻子：“没有。”

宋醉意识到身边的人是真的讲究，十九岁的他循循诲：“每天穿好牌子没必要，不如早把欠的债还省得利滚利。”

对方眼里没有丝毫波动。

少年词穷口：“不需要靠衣服也好看。”

男人终放下手帕微微颔首，宋醉默默发现对方不仅讲究还喜欢听人说好话。

贺山亭只是伫立货架前，并没有要己动手挑的意思，宋醉只能帮他找衣服。

这对时尚绝缘体的少年来说无疑是个难题，他分不清什么是流行的款式，只能区分衣服是长袖还是短袖。

他硬着头皮找出一件红『色』皮衣外套，黯淡的衣服堆里格外显眼，看着便不是普通的衣服。

贺山亭拧眉看着递到他手上的外套，少年真诚的嗓音下方响起：“这件符合的气质。”

宋醉是真这么觉得的，对方人群里像孔雀般出众，然而话音一落便感受到对方泛着凉意的目光，他喉咙咽咽问：“我说错什么？”

他没有听到对方愠怒的声音，不禁心里舒一口气，好歹客人是上帝，他应该有当上帝的底气。

接下来的过程中男人十分温柔，温柔到他说什么是什么，最他们挑足足七八件衣服。

去收银台的路上宋醉心里浮现一丝不对劲但安慰己没什么问题，他们提着衣服走到收银台。

他把衣服放收银员前，对方然地把衣服放他上，贫穷的少年字斟句酌问：“……难道不己付钱的吗？”

男人出『色』的容藏阴影处，蓝灰『色』的眼蕴着细碎的光，挑起眉理所当然口。

“我们男模都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