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方助理的语气平淡但许宁的心禁不住一抽一抽疼,他知道少年力气小得连瓶盖拧不开,在工上打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难怪连他电话不想接,还留在沪市因为想在他身边吧。
许宁说不出心里什么受,分手时说上了好学应该也安慰他,他光想想身形瘦弱的少年费力搬砖的画面,心底弥漫着心疼的情绪。
他以为不会为宋醉到心疼的,毕竟少年在他面前从不抱怨什么,哪怕忘了他的生日也不会发脾气,他想少年在生日的次日离开的,甚至没能让少年好好开始十九岁。
一直到方助理离开他仍站在原,直到白问秋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在想什么呢?”
许宁立马慌张否认。
白问秋没有对许宁疑心,在他看许宁只会对他一人死心塌,即便宋醉爱得这么卑微还被扫出门。
“今天我爸妈会从国外飞回。”
白问秋穿着昂贵的高定,袖口纹着暗『色』的刺绣,脖子上挂着帝王绿的吊坠,整人看华贵方。
“那我要不要先离开?”
许宁清楚白问秋的爸妈不喜欢他,每次看的目光含着不喜轻蔑,他不确定白家父母看到他会不会高兴。
“因为我办理休学他们对你很生气。”白问秋挽上了许宁的手,“不过他们也看到你对我的好了,还让你去找他们谈谈,怎么能让你走。”
白问秋清楚今天这宴会有多重要,当于正式公布三家达成泰国开发案的合作,为此他们家顶着资金压力举办这次宴会。
上层圈子不会轻易撕破脸皮,谁也不愿意承认看走眼,只要他们家拖到十一月份才注资肯定能扭亏为盈。
并且有许宁这层关系,白问秋信即便贺氏知道他们资金出问题也不会有太反应。
听到休学两字许宁克制住了心里的杂念,明明白问秋的学比他好得多,为了呆在国内和他在一办理了休学,如果他还对不白问秋简直不人。
更何况白问秋的父母也对改观了,好像所有的事在朝好的方发展,他应该到高兴的,不知为什么他心底浮出若有所失的怅然。
跟在白问秋身后的金明对许宁的想法一无所知,在他眼里两人像金童玉,无论家世还『性』子般配。
从前他指望着依靠宋醉扬眉吐气,他后面明白了,少年烂泥扶不上墙,也不像白问秋会为人处世。
宋醉在许家三年没送过他们任何值钱的礼,白问秋出手方时不时把不用的牌衣服给他们,还愿意带着他参加这么高级的宴会。
一门心思想出人头的金明对白问秋恩戴德,对着白问秋嘘寒问暖,只差没有背着白问秋走了。
*
贺山亭工作完到宴会时已晚上十一点,方助理跟在他身边,陈明端着酒杯过去招呼:“我还以为您不了。”
“当初你否决泰国开发案,肯定没想到会进展得这么顺利。”陈明喝多了酒胡言『乱』语,“这项目只要成功七十亿的回报。”
方助理心说怎么能有七十亿,不过这案子有『政府』支持确实前景不错,如果一切正常的话肯定回报颇丰。
贺山亭一语不发离开了,他们走到宴会厅的正厅,方助理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说宋醉的名字。
金明在白问秋身边恭维:“你身上这身衣服真好看,不像宋醉没两件好衣服,十块钱的摊货他在穿。”
“每人审美不一样吧。”
白问秋淡淡说。
“他能有什么审美?”金明像听到了不思议的话一般,“您也心太好了,谁不知道他偷东西被赶出去的,这么贵的玉也敢偷,不怕手上长烂疮。”
金明最后一句话落,不知为什么身后传冰冷的目光,他的心思在白问秋上,指望着白问秋给他介绍公子哥跃上龙门,他才不会像宋醉偷东西被人赶出去,听说还在工上搬砖。
他说到玉字继续恭维:“您脖子上这块儿玉看好适合你,在店里买的吧?”
“拍卖会上拍的。”
白问秋『摸』了『摸』脖子上的帝王绿,初他藏在房间不敢拿出,后方方戴出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还有人夸他眼光好。
这块玉确实很衬他,看像天生的东西,他正要离开时忽然意识到身后传的视线。
他转过身望见了贺山亭,男人一身剪裁贴身的西服看当优雅,一双蓝灰『色』的眼眸像海面般轻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只不过过于冷冽的气质遮掩了出『色』的容貌。
虽然白问秋已经不会被贺山亭的长『迷』『惑』了,但望见男人的那一刻他的心还忍不住跳了跳,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朝看。
同许宁的视线不同,贺山亭的目光透着成熟男『性』独有的侵略,对方一步步朝走,空气里的温度骤然变冷。
白问秋的心仿佛在灼烧跳得越越快,他今天穿的衣服扣子只扣至第三粒,『露』出一片白皙的锁骨,他很清楚对方对他的身体兴趣,不然不会往他的脖子看。
意识到许宁的小叔盯着脖子上的帝王绿,他不仅没有遮掩反而方开口:“您也觉得这块儿帝王绿适合我吗?”
他知道任何一男人不会拒绝这样状态的,谁知一秒贺山亭扯他脖子上的帝王绿,语气冷漠问了一句:“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