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眠：“……？”
“你还不知道吗？我冲动的时候都因为你！”
四季节目组工作人员的脸又红又黄。
这对话越听脸越黄，同时看殷漠殊的又忍不住脸红。
剧组有人喊殷漠殊，殷漠殊起身对跟着顾锦眠一起来的工作人员说：“房间给你们安排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天再继续。”
他们应和着，却没舍得放下摄像机。
个人同框又甜又有趣，不多拍点太浪费了。
殷漠殊他们还在拍，又看向瘫着脸的顾锦眠。
掉马差不多有一周了，他们个人一直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别说触碰，殷漠殊好好看他的机会都很少。
顾锦眠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眼看过去，皮肤很白，所以一旦没睡好，眼下青黑就会很显，看人时带着一点憔悴和不洗察觉的委屈。
殷漠殊喉结微动，走过一个摄像机，站到他面前垂眸看了他几秒，手指虚虚搭在他的下颌上遮住镜头，低下了头。
顾锦眠惊讶地看向他，下意识想推时，殷漠殊拉住手腕。
他意识到节目组在拍，站直没动。
殷漠殊出乎意料地低头，没几秒又很快移，节目组的人没预料到，再加上他用手遮着，在暗淡的天『色』里没拍到清楚的画面。
他们又惊又喜又恨。
所以，刚亲了吗？
怎么亲的？
殷漠殊已经剧组的人叫走了，顾锦眠还站在原地，个跟拍导演求知欲非常强地看着他，眼睛以代替灯泡点亮剧组的黑夜。
几个摄像头几乎要怼到他脸上。
顾锦眠：“……”
“你们干嘛？下班了！”
个导演互看一眼，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一个词：恼羞成怒。
顾锦眠率先离剧组朝酒店走。
天『色』微暗，顾锦眠一个人走在路上，周围环境很安静，走着走着有点出神。
殷漠殊抓住那一刻，他想起他们还在拍恋爱节目没躲，殷漠殊顺势抵入，碰了一下他的舌尖就离了。
很快很轻一下。
顾锦眠却像人碰了一下脆弱又敏感的命脉。
唇上麻麻的，顾锦眠伸手擦了一下，收回手时，看到手腕上的红痕。
上面轻轻碰了一下，手上攥得却非常用力。
顾锦眠瞪着手腕上的红痕时，手机上忽然冒出一条消息。
殷漠殊：“多了，亲一下就脸红。”
顾锦眠：“……？”
他什么时候脸红了？
顾锦眠：“一上来就问年龄，你礼貌吗？”
他生气地把手背到了身后，眼不心不烦。
他不知道他身后，他的跟拍导演和摄影师们对着他的背影，把他的一举一动都拍下来了。
当天晚上他们就把素材传到总导演和后期那里了。
导演和编导们看到后激动得不行，当晚就剪了一个人的预告。
顾锦眠洗完澡睡了一觉后，醒来看到这个预告的。
这天没睡好，顾锦眠一沾床就睡着了，一睡睡了三个小时，他七点半睡的，节目组八点发的预告，等他醒来十点半，预告已经上了热搜。
顾锦眠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节目他算看透了，一般一有劲爆或有看点的片段就剪到预告里吸引人来看，这么快就发了，难不成他和殷漠殊接吻？
不止。
视频一始还那个熟悉的机械音，“情侣为什么吵架？”
接着他们关于飞行员职业的争。
顾锦眠觉得他们的争非常严肃直，结果弹幕颜『色』出人意料。
【妈呀，片中这一段一定花钱看的。】
【捂脸，我真看不出小少爷技很好。】
【其实我觉得制服中校服play最合适你们，小少爷会喜欢的，到时候以校霸反攻，如果失败就嘿嘿。】
【捏妈，看的我脸都红了，你们个公众人物不要公然ghs！】
顾锦眠：“？？？”
机械音：“吵架了怎么办？”
吃完晚饭，天『色』将暗未暗时，人群中的殷漠殊忽然把手挡在顾锦眠脸边，低头几秒又移。
【啊啊啊啊啊啊亲了吗！】
【快给我上对面机位拍到的视频！老娘差那点钱吗？】
【太快了太快了殷漠殊你不不行？不行让我来（？）】
机械音：“吵完架后的状态。”
夜『色』下的小路上，顾锦眠一个人走一会停一下，停一会伸手擦擦嘴，又赶紧把手背在身后继续走。
【在，回味？】
【虽然时间短但技术好？】
【九敏，一个人默默回味的小少爷太了。】
【一定在回味啊啊啊别回味了再来一次亲个够@殷漠殊。】
顾锦眠：“？？？”
他要去找节目组的人，他的跟拍导演打来电话了。
“对不起对不起顾少爷，素材传过去时忘了跟导演说后面那段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拍的。”
“要不要我们撤了？”
顾锦眠：“撤了有用吗？撤了他们也在说我在回味殷漠殊的吻！”
导演：“不吗？”
顾锦眠：“……”
顾锦眠要跟导演理时，忽然瞥到门口的殷漠殊。
半晌没听到顾锦眠的声音，导演问：“怎么不说话了？好好好，你没在回味殷漠殊的吻，我说错话了行不行？”
顾锦眠看到殷漠殊的，觉得手机有点烫手。
“闭嘴！”顾锦眠挂了电话。
“请示一下，今晚我以进来吗？”殷漠殊问。
四季节目组的人都来了，他们当然必须还得睡一个房。
“你要想睡书房也不不行。”顾锦眠背过身去躺着。
没多久，他感觉殷漠殊上床了，好像在盯着他看。
“耳朵又红了。”殷漠殊说：“应该……”
“早成年了。”顾锦眠打断他。
“嗯。”殷漠殊点头，“都做副机长了，一定到法定年龄了。”
顾锦眠脑袋里还在想什么法定年龄，殷漠殊又口了，“机长啊，不会比我老好几岁吧，那我岂不亏了？”
顾锦眠：“？？？”
他很想怼回去，，他现实中好像确实比此时的殷漠殊半年。
再加上穿过来这半年……
顾锦眠：“……”
“我猜中了啊？”殷漠殊啧了一声，“眠眠，你不会个老男人吧？”
顾锦眠：“？？？”
谁家二十四五就老男人？
“老男人怎么了？”顾锦眠干脆顺着他的话说：“你不知道老男人的好。”
“啊。”殷漠殊身子压低了一点，“那要让我知道一下吗？”
顾锦眠：“……”
深夜成年人的话题总聊偏。
顾锦眠奇怪的胜负欲又起来了，他觉得他都比殷漠殊了，更不在这种话题上落了下风。
“你骂一句傻『逼』何不尽，我就让你知道一下。”
殷漠殊：“……”
夜晚恢复了它该有的安静。
顾锦眠听到很轻的窸窣声，殷漠殊躺下了，安安静静再没其他声音。
顾锦眠眨了眨眼，也不说话了。
本来他们之间的气氛已经热络起来了，和以前一样，一提到何不尽又回去了。
狗『逼』何不尽。
顾锦眠心里又把他骂了一顿。
不要靠近何不尽，会变得不幸。
顾锦眠恨恨地骂人时，殷漠殊忽然向他耳朵里塞了个软软的东，“我天四点要起床拍早戏，戴着耳塞睡。”
顾锦眠一只耳朵他塞了耳塞，另一只耳朵压在枕头上，听他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他的话也模模糊糊的，“跟周君拍啊。”
殷漠殊动作顿了一下，好像了一声。
顾锦眠听不清他声音里的情绪，只感觉到他的手指在他耳朵的起伏里描摹，有点痒和麻，“别拿话刺我，得了宜还卖乖。”
顾锦眠：“得了什么宜？”
殷漠殊没说话，过了好一会他说，不知道还不刚想说的，“你看过书，知道我的一切，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我名字？顾锦眠啊。”顾锦眠说。
殷漠殊把另一个耳塞给他，一句话都没再说，翻身去睡了。
人之间隔着那么长的距离。
顾锦眠：“……？”
一岁就有代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