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欢喜一家愁,刘辩这一晚睡的很好,但董卓这一晚可是彻夜未眠了。
洛阳城内,相国府上。
董卓一脸怒气坐在太师椅上,在他身前,是身穿一黑一白的两个儒士,董卓看着传白衣服李儒,突然手一拍桌子,大怒道:“李文优,咱家算是看错你了。当初你是怎么向我承诺的,说是刘辩那小儿已经被你毒死。现在呢?他跑了,刘辩那个才满十五岁的小儿,就硬生生的在咱家三十万西凉军的看守的洛阳城跑了,在咱家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听到董卓的怒吼,一席白衣的李儒低下头,脸上直冒冷汗。虽说董卓是他岳父,但是像董卓这样的枭雄,心里在意的只有利益,很少会顾忌亲情。而今就因为自己的失误,结果竟然让曾经的天子,当今的弘农王跑了,也幸亏他李儒是董卓的女婿兼第一谋士,要是换成别人,顾忌此刻早被董卓拖出去喂狗了。
看到李儒不敢说话,董卓正要怒骂他时,一旁那个穿黑衣服的儒士随即开口:“相国莫怒,文优兄此次虽然有罪,但责任却不完全在他。”
董卓闻言,怒火不消,看向黑衣儒士大吼道:“哦?那依你说,这责任就是在于咱家了,在于咱家和咱家这三十万西凉铁骑没有亲自杀到皇宫,亲手把那刘辩给杀掉?”
那个穿黑衣服的儒士闻言,不禁心里紧张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缓解了心里的紧张道:“相国说笑了,依诩看来,那刘辩是有高人相助,才能逃出这洛阳城,罪责不能全怪文和兄。”
原来这个穿着黑衣服的胖儒士叫做贾诩,是董卓手下的第二谋士。与李儒关系还算良好,此次李儒犯了错,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此刻就帮李儒开脱些罪名,把黑锅背到刘辩身上。
董卓一听,怒火更甚道:“贾文和,你莫不是诓骗本相国。刘辩那厮无权无势,现如今朝中大臣都被我压着,又有谁会去冒着性命危险去帮助那小儿?”
贾诩闻言,想了想,说道:“相国确实是把洛阳的大臣给压住,但是相国莫要忘了。这茫茫天下,大汉四百年江山,忠于汉室的人,总归是有些的。”
说完,未等董卓开口,贾诩又说道:“今日我听守城门的将士们说道,押送刘辩棺材的不止相国派去的两个亲兵,还有一个身穿官服的彪汉,依诩看来,便是这厮救了那刘辩。”
董卓闻言,怒气消散,随即看向贾诩,问道:“贾文和,那这事你说本相国要怎么做?”
贾诩一听,轻笑了几声:“相国不必太在意此事,刘辩那小儿此时已然是穷途末路,就算是跑,想必也跑不了多远。相国只需派出一队骑兵,再派一位将军去追便可。”
“将军?咱家的大将都去虎牢关对战十八路诸侯了,没有空闲的。既然刘辩穷途末路,咱家排十几骑当可斩杀他。”董卓显然对贾诩提出要派将军去抓刘辩表示不同意,他现在的大将小将们都去虎牢关对战十八路诸侯了,谁有闲空管这屁事。
贾诩闻言,急忙道:“相国不可,刘辩虽然穷途末路,但却也是曾经的天子。况且那个救他的大汉既然能杀掉相国你两个亲兵,说明其武力不凡。此时此刻,相国你虽然以虎牢关战局为主。但对于刘辩的事也绝不可轻心。需知,‘困龙若出渊,当可遨九天之理’,相国不可给那刘辩一丝机会。”
贾诩一言,斩钉截铁。董卓闻言,心知也确实是这个理,但他此刻也确实没有大将能派出去了。
“需要多少人马,贾文和你且说说。”董卓此刻言语温和许多,显然是怒气全消了。
贾诩想了想,坚定道:“五百骑兵与一位武功中上的将军。”
董卓一听,沉声道:“可不可以不派将军。”
贾诩依旧坚定的说道:“不可!”
董卓闻言,拍了拍额头,颇为无奈道:“咱家的大将都派去虎牢关了,此刻连这洛阳城都没几个将军,能派谁去?”
贾诩笑而不语,看向李儒,眼中示意了一下,李儒同看向贾诩,眼中带有感激。
李儒此刻抬起头,对着董卓说道:“相国,我愿为相国引荐一人,完成此事。”
董卓此刻正愁没武将用,李儒这一开口,正好对上了他的心思,随即把刚才怒骂李儒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连忙道:“文优举荐何人?”
李儒见董卓对自己的态度有所好转,随即道:“此人乃是相国的二女婿,我那二姐夫,中郎将牛辅。”
董卓一听,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哎呀,咱家竟然忘了我那二女婿了,来人,快去把中郎将牛辅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