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去世,葬于昭陵,谥号文德皇后。长孙皇后入葬昭陵后,李世民对她思念无法停止,为了缓解思忆之苦,便在宫中建起了层观,终日眺望妻子的陵墓,还让大臣陪同悼念。一次李世民让魏徵陪同,并指着昭陵的方向问魏徵是否看清了,魏徵装作没看见,李世民顿时着急,问“怎么会没看见,那是昭陵啊!”魏徵闻言回答说“以为陛下望的是献陵,原来是昭陵啊!”李世民听后明白魏徵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只顾及思念亡妻而忘了父亲。于是便哭着下令拆掉了层观。尽管李世民这样追思妻子的行为是违背礼教传统的,却是一个天子的真情流露。
刘辩不禁感叹道:“这魏征也是真性情者啊,心也真大,什么都敢谏言。此人是真不怕惹了李二,被砍脑袋啊。”
“不过这样的人虽然是忠臣,但是对皇上而言,却是一种考验啊。”刘辩无奈道,如果魏征真的被他召唤到,刘辩觉得还是不要把魏征放在身边好,把他发配到地方就行,留在身边的话,显然是要揭他短的。
贞观十七年魏徵病死,李世民非常伤心,并为此废朝五天。追赠魏徵为司空、相州都督,谥“文贞”。李世民下诏厚葬魏徵,但魏徵的妻子裴氏以魏徵生平生活简朴朴素,豪华的葬礼不是亡者之志为由拒绝。裴氏只有小车装载魏徵灵柩,李世民召文武百官出城相送,并亲自刻书碑文。
魏徵死后,李世民经常对身边的侍臣说:“用铜镜可以端正自己的衣冠,以古史作为镜子,可以知晓兴衰更替,以人作为镜子,可以看清得失。我经常用这样的方式防止自己犯错,但现在魏徵去世,我少了一面镜子。魏徵去世后朕派人到他家里,得到他的一页遗表,才刚起草,字都难以辨识,只有前面几行,稍微可以辨认,上面写道:‘天下的事情,有善有恶,任用善人国家就安定,任用恶人国家就衰败,公卿大臣中,感情有爱有憎,自己憎的就只看见他的恶,自己爱的就只看见他的善。爱憎之间,应当审慎,如果爱而知道他的恶,憎而知道他的善,除去邪恶不犹豫,任用贤人不猜忌,国家就可以兴盛了。’遗表的大意就是这样,然而朕思考这事,自己恐怕不能避免魏徵所说的这些过错。公卿侍臣,可以把这些话写在手板上,知道朕有过错一定要进谏。”
同年二月,李世民命阎立本画二十四功臣像置入凌烟阁,魏徵位列第三。不久之后,侯君集以谋反罪被处死,杜正伦被罢免,魏徵曾经向李世民推荐这两人,说他们有宰相之才,魏徵又拿自己前后的谏辞给史官褚遂良,李世民知道开始怀疑魏徵是不是侯君集一党的。于是手诏取消衡山公主与魏徵长子魏叔玉的婚约。李世民亲征高句丽,战士死伤数千人,战马损失十分之七八,他深深悔恨这一举动,不禁慨然叹息说:“魏徵若在,不使我有是行也。“于是立命驰驿以少牢之礼祭祀魏徵,又重立纪念碑。
魏徵以直言敢谏而闻名,据记载统计,魏徵向李世民面陈谏议有五十次,呈送给李世民的奏疏十一件,一生的谏诤多达“数十余万言”。其次数之多,言辞之激切,态度之坚定,都是其他大臣所难以伦比的。李世民问魏徵:“君主怎样能够明辨是非,怎样叫昏庸糊涂?”魏徵答:“广泛地听取意见就能明辨是非,偏信某个人就会昏庸糊涂。从前帝尧明晰地向下面民众了解情况,所以有苗作恶之事及时掌握。舜帝耳听四面,眼观八方,故共、鲧、欢兜都不能蒙蔽他。秦二世偏信赵高,在望夷宫被赵高所杀;梁武帝偏信朱异,在台城因受贿被下臣侮辱;隋炀帝偏信虞世基,死于扬州的彭城阁兵变。所以人君广泛听取意见,则宦官不敢蒙蔽。
传说,当年魏徵小时候魏家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大户人家。全家直系血亲一百多人,谁也不要求分家另过,团结一致,上敬老,下爱幼。主持家中日常事务的当家人,都是未婚少年,一旦长大成婚,就要再换别的未婚男子当家。此事传到隋文帝耳中,他感到稀奇,就趁微服私访的机会,打扮成僧人模样,到魏家控访。到了魏家,文帝见果真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当家,心中不禁感到疑惑,于是想试一试这孩子的管家能力如何。
文帝从兜中掏出两个甜梨,说:“魏公子,贫僧想向你求教家中公平待人之道,请你把这两个梨不偏不倚分给全家所有的人吃,人人都要尝到。”这个魏公子,就是魏徵。虽年纪小,却聪明过人,思维敏捷。他说:“好,谢谢高僧赠梨,请随我来。”随即请文帝一起来到厨房,吩咐说:“这两个梨乃高僧好心所赠,请费心将这两个梨洗净,切开捣碎,放入锅中煮梨汤,请全家老小一齐享用,也不辜负高僧的一片美意……。”
魏徵鉴于隋末人口流亡、经济凋敝、百废待兴的事实,力劝李世民偃革兴文,实行有利于国计民生的休养生息政策,表现了他政治上的“致化”思想。李世民即位初,曾与群臣谈及教化百姓之事。李世民认为大乱之后,恐怕难以教化。魏徵则认为:“久安之民骄佚,骄佚则难教;经乱之民愁苦,愁苦则易化。”他举例说,犹如“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一样。他还批驳大臣封德彝的“人渐浇讹,故秦任法律、汉杂霸道,盖欲化而不能”的说法,认为商汤灭夏桀,周武王伐纣,“皆能身致太平,岂非承大乱之后邪!”他又进一步说:“若谓古人淳朴,渐至浇讹,则至于今日,当悉化为鬼魅矣,人主安得而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