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全程黑着一张脸,这老混蛋…不讲究啊!
…
被程咬金一路勾着走,萧煜的心情也开始复杂起来。
这老家伙没事跑去找长孙无忌干嘛?难道真是为了香水?
“咋啦?表情这么怪?是不是又在瞎想什么?”程咬金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巴掌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放心吧,老夫说过了,你这步棋下的好,香水在长安越火,那老匹夫欠你的人情就越大,以后他就更不敢动你…他那么好面子的人,可背不起过河拆桥的罪名。”
说着,他脸色又有些感慨起来,“唉,也不知你这个小脑袋瓜是怎么长的,烈酒,香水,诗词歌赋,样样都能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此人物,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再看看老夫生的这几个,简直就是酒囊饭袋…”
啪!
毫无征兆的一巴掌,直接扇在了程怀亮的脸上。
程怀亮习以为常的捂着脸,而程咬金脸色则是舒缓了许多。
果然,小孩子就得抽!
…
本来萧煜想送完香水就回子爵府,结果热情好客的程咬金硬是要留他吃完饭再走。
萧煜不忍心拒绝他的好意,当即便同意了。
然后,程咬金也笑眯眯的移开了架在萧煜脖子上的三板斧,程府的气氛再次变得其乐融融。
程府设宴,自然少不了酒。
一坛坛美酒不要命的被抬上来,程家的待客之道就是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
而在和程家众人喝酒的时候,也让萧煜意识到,真正适合他的,还是武将之道。
文人那一套太斯文了,斯文到连萧煜这个曾经的读书人都觉得有些不适应,之前作诗和弄出烈酒这些,其实都不是他的本意,他真正想要的,还是和程咬金他们一样,能早日达到一个可以装疯卖傻的境地。
酒宴上,程咬金几父子很快便酩酊大醉,程府前堂就和群魔乱舞似的,几个人鬼哭狼嚎的,吓得外面的丫鬟和家仆赶紧紧锁大门,唯恐他们跑出去为祸人间。
至于萧煜,在喝了几碗之后,也失去了完全意识,后面他到底干了什么事,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萧煜才恍恍惚惚的醒来。
一阵剧烈的头痛感传来,让他忍不住轻轻揉了揉脑袋,起床站在窗边一看,外面竟然飘起了阵阵雪花。
“要过元旦了啊…”萧煜心思复杂的呢喃了一句。
不知不觉,这已经是他来大唐的第十六个年头了,而在几个月前,他孑然一身,一无所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成了骑都尉和朝议大夫,更是被封为开国县子。
这样的成就,放在他这个年纪身上,确实是难得一见。
这时,下人们见萧煜已经醒过来,连忙端着洗漱的热水和吃食进来。
程家下人还是比较人性化的,见外面天气转凉,又给他添了一件羊毛大裘。
程咬金上朝还没回来,程怀亮他们可能喝的太死,到现在都还没起床。
和下人说了一声之后,萧煜便匆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