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黜陟使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担任,一般在朝堂上担任五品以上的官员,能做到“抗词直笔,不惧权势,仁恕为怀”者,才能堪此大任。
可以说,对于地方官员来说,黜陟使就相当于陛下亲临,权利和威势不是一般的大。
不是去平叛吗?怎么李二还给他这么重要的职位?
心中虽然有些不解,但萧煜还是恭敬地接下了圣旨。
回屋后,萧煜叫来李铁心,然后将要出征的事情告诉了他。
说实话,经历了这么多,萧煜的野心已经远不如从前,特别是和李铁心突破关系后,他反倒有些安于现状,若是一辈子都能如此平淡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可惜,权利越大,责任就越大,东奔西走,心力交瘁,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
“夫君,剑南道太过偏远,而且听说那里的蛮子皆是不服管教之人,此次出征前行,该不会像西州那样,深陷乱军吧?”李铁心脸色有些不安,经过西州之乱后,她是真的害怕萧煜出征。
萧煜捏了捏她攥紧的手,笑道:“哪有那么多乱军,如今可是贞观盛世,大唐王师横扫天下,为夫被命为剑南道黜陟使,不仅是平叛,更是代表陛下巡视剑南道,再说了,还有十个折冲上府相随,难道还怕剑南道那群蛮子不成?”
李铁心神情稍缓,她是个有主见的人,听萧煜的解释似乎确实是这样,也就不再担心了。
上次西州之行不过近千粮食,而这次却是数万人将士,再说剑南道怎么说也是大唐十道之一,哪有西州凶险?
晚上,萧煜和李铁心都多饮了几杯酒,似乎是要用酒诉离愁。
醉酒的李铁心更加动人,脸颊爬上了两朵红云,美目之中流转着盈盈秋水,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魅力。
萧煜看的如痴如醉,当即就表示自己想和她深入交流一番。
李铁心本来只有五六分酒意,闻言顿时俏脸如晚霞,红得都快滴出血来。
俏生生白了萧煜一眼,李铁心欲拒还迎道:“这酒真醉人,我有些乏了,就先去睡了…”
说完,她起身便走。
萧煜精神一振,急忙跟在李铁心身后,往卧室走去。
这天晚上,萧煜可谓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随着一声令人血脉喷张的娇吟响起,这场持续了大半夜的战斗才总算结束。
接下来,便是夫妻夜话,到后半夜之后,两人才相拥着沉沉入眠。
天刚亮时,萧煜便起床了。
看着熟睡的娇妻,萧煜轻轻一笑,替她盖好被子后,这才坐在床边,忍不住长叹一声。
关于叛乱的事,三省六部已经将详细的情报给了萧煜。
这次叛乱的地点,在泸州和渝州一带,多为山地,至于为何会突然起冲突,则是因为官府克扣百姓赋税问题。
任何一个时代,都难免会有败类,哪怕贞观盛世也不例外,只不过这时候的败类要比其他时候要少一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