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思月堕胎药，是你让人把‘礼物’掉包，是不是？沈修夜，为了报复萧邵，连这种没人性的事，你都能做的出来吗？”

先是惊讶，随后是沉默，沈修夜双手微微攥拳，又缓缓放开。

半晌，他冷漠开口，“白思月有严重的心脏病，本身就不适合怀孕，流产是早晚的事情，而且，我当时安排了医生，保证她的安全，只是没想到，她流产之后，一心寻死……”

沈修夜的声音，冷淡的没有丝毫温度，就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司绮罗既悲痛，又愤怒，更咽道：“沈修夜，那是一条生命！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流掉！”

沈修夜平静的说：“我知道那是一条生命，我们也同样失去过，可即便是一条生命，它在不该来的时候来，都只能是同样的下场。”

司绮罗愣了会儿，突然说道：“是因为，我没保住我们的孩子，所以你恨我，才那样做的吗？”

没想到她这么敏感，沈修夜皱眉按住她肩膀，略显急切道：“绮罗，这是两件事，我们不要把性质不同的两件事，混淆到一起。”

“我之所以那样，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同时，也不只是为了报复萧邵，还因为，是白思月求我那样做，所以我才帮她。”

“帮她……帮早点离开这个世界吗？”

“我说了，那是意外，我只以为，她想用流产的方式，报复萧邵，却没想到，她一心求死。”

“可你至少应该告诉我，和我商量一下。”

“你不会同意的，白思月之所以找我帮忙，而不是找你，就是因为，她明白这一点。”

“那你呢，她不告诉我，你也不告诉我？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最好的朋友，快要病死了，你却在这个时候，推了她一把！”

沈修夜终于沉默，良久，他沉声道：“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沈修夜秉性高傲，这句话，几乎等同于道歉。

但人已经没了，道歉还有什么用呢？

司绮罗咬着唇，泪珠一串串的落下，她不想没出息的哭出声，也不想看见沈修夜。

司绮罗转身跑出门。

沈行随后走进来，“总裁，司小姐她……”

沈修夜双手按在桌面上，手臂上暴起一条条青筋，整个桌子都在剧烈的晃动。

强行压下怒火，沈修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派人跟着保护。”

“不要让她出事。”

沈行接到命令，转身就要出去。

沈修夜突然叫住他，缓缓抬头，双眸血色。

他声音冰冷，一字一句道：“沈行，这件事，我真的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