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安愣了一下,还是张嘴吃下了南匪递给他的蜜饯,虽然他不是很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递给赵与安一颗后南匪自己又捻起了一颗放在了嘴里就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吃了,把蜜饯放下来睡了吧。”
“好。”赵与安依言把蜜饯的油纸包重新叠好,然后就转身去把蜡烛吹灭,却没有把蜜饯放回小柜子里面,而是把它放在了南匪的枕头边上。
做完这些他把从新上了床,只是被子里已经凉了。
南匪慢慢的支撑着身体躺回了床上,见赵与安把蜜饯放在了自己的床头上不由的笑了笑,说道:“当我做小孩子吗,还要吃那么多的蜜饯?”
赵与安也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笑,回答着南匪的话:“阿匪确实不是小孩子,只不过肚子里生了个馋嘴的小孩子罢了。”只不过语气确是再正经不过了。
南匪显然也没有想到赵与安会这样回自己的话,他转了一个身,对着赵与安。
“无药,我明天早上想吃蛋羹。”
“好。”顿了一会儿才传来了赵与安带着些许喑哑的声音,他同样也没有想到南匪会就这样转过来,所以脸上和耳后不受他自己控制的攀上了红云。
鼻尖是南匪身上萦绕着的清淡香味,是和他身上的皂角味道完全不一样的香味。
无药,夫君,你真好。
然后南匪没有再说话了,虽然胸口依然还是有一些恶心的感觉,却没有再想吐的欲望了。或许是吃了蜜饯的原因吧,也真的是奇怪,别的女子或者哥儿怀孕了大都喜欢吃酸的,再不然就是辣的,但是南匪却只想吃甜的。
今天牛车上遇到的恒家阿么也说没有遇到过,不过却也是没有不吃酸或辣的,南匪在其中也不算是显眼的。
南匪没有说话了赵与安自然也就没有再开口说话,两人就这样睡了过去。不过两人谁都没有睡的太熟,南匪是因为胸口有点恶心睡不着,而赵与安则是因为担心南匪又吐了。
听大夫说要一个月以后孕吐才会消失,而孕吐最严重的便是怀孕的第二个月了。第二个月也快要到了,还有十天左右。
卯时才过半刻左右赵与安便醒了,天还是漆黑一片的没有光亮,连昨夜才露出来过的月亮也看不见了踪迹。
可是赵与安却习以为常了,因为他平时都是这般时候便起来了的,今天也不列外。
但是赵与安正在穿外衣的时候南匪睁开了眼睛,张嘴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便先捂着胸口对着装着小半盆草木灰的石头盆子开始了呕吐。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前天原主还在的时候一点事都没有,连胸口的恶心感觉都没有一点,但是自从身体里换成了南匪以后孕吐便开始了!
赵与安见南匪吐成这样哪里还顾得上穿衣服,直接就又到了南匪身边伸手在他的背上为他顺着气,脸上眉头紧皱,满是担忧之色。
“无事的,再过一个月便好了,忍一忍就过去了,不要担心。”南匪接过赵与安递过来水喝了一口用来漱口后便对着赵与安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