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孙县丞也吓得不轻,整颗心都一直悬着。
等到大夫走了之后,厨房里的人才开始熬药。
县丞夫人一直哭个不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安安一直都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今天怎么突然跑到柴房去了?你看她,即使是昏迷了,眼角还一直流着泪水,这究竟是为什么?”
面对妻子的苛责,孙县丞也不知道该去如何回答她。
安安还这么小,如果以后都对慕容放心存芥蒂,这可怎么办?
孙县丞忍不住叹气:“她就是听到了景将军去世的消息,所以心情不好,然后就躲起来了。”
“这…”县丞夫人也有些难受。
这个消息刚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听说了,景钰辰这么年纪轻轻的一个将军,而且对百姓这么好,却英年早逝。
“确实可惜了,这么年轻的将军,如果有他在,边境的这些百姓们,就不会过的这么苦了。”县丞夫人微微摇了摇头,不断的叹息。
这些话,让孙县丞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了。
他一直都坚信着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可是现在,他甚至有些恍惚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衙役走了过来,递给了孙县丞一封信:“大人,这是刚刚有一个菜贩子送过来的,说是要亲自交给你。”
看着那熟悉的信封,孙县丞心里难受极了,打开之后,正是慕容放的约见。
他叹了一口气,思考过后,决定如约去见面,有些事情也必须当面问清楚。
晚上的时候,孙县丞特地换上了一身黑衣,再次走在了黑暗之中,去了那个熟悉的凉亭。
“太子殿下…”孙县丞迅速行了一礼。
慕容放赶紧扶他起来:“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必行这些虚礼,而且我早就已经不是什么太子殿下了。”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还带着几分怨恨。
孙县丞喉咙有些干涩,心里满是疑问。
“边境怎么样了?现在是谁在掌管军权?”慕容放迅速开口问道。
若是在以往,孙县丞肯定会第一时间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可是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了?”慕容放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孙县丞缓缓叹了一口气:“景钰辰的死,究竟是什么造成的?太子殿下,你又在其中参与了什么角色呢?”
慕容放听着他略带质问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微微抬起头,看向了黑暗的空中:“武山,你觉得我会参与什么样的角色?”
孙县丞略微有些震惊,他已经很久没有喊过他的名字了。
“殿下,无论如何景钰辰对待边境的百姓,一直都是真诚的,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他不该死的。”
“不该死?”慕容放突然冷笑了一声,“那当初我又该死吗?如果不是我命大,现在早就不会站在你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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