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史可法恭请太子殿下金安。”
“免礼,坐吧,史部堂,”朱慈烺笑着摸出了一瓷瓶说,“这是最上等的鹤顶红!”
什么?要赐死?
史可法吓了一跳。
朱慈烺微笑着,缓缓地说:“你这次来凤阳府,虽然没有和本宫兵戎相见,但还是有谋反的嫌疑!谋反啊是要灭族的!”
史可法又是一阵心惊胆颤。这位太子爷到底想干什么?
朱慈烺道:“可本宫为什么不动你?还让你继续当尚书呢?”
为什么?史可法哪儿知道啊?
“因为你向本宫揭发了南京的同党!”
同党?史可法愣了又愣,他可没揭发过什么人啊!
朱慈烺道:“徐弘基、赵之龙、朱国弼、汤国祚、柳祚昌、郭祚永、朱国昌等等的留都勋贵,都是你的同党!不,不仅是同党,而是主谋,他们才是主谋,你只是被他们欺骗的.你递了密折,揭发了他们,所以本宫才不问罪的!”
“千岁爷,您,您”史可法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朱慈烺笑着摆摆手:“你不必说什么了,总之他们都会知道自己的罪证已经被本宫掌握的!”
“您还要让他们知道?”史可法愣了又愣,“千岁爷,您就不怕他们铤而走险.真的反了?”
“反了好啊!反了才好抄家啊!”朱慈烺哈哈大笑说,接着他又脸一绷道,“史部堂,你自己评价一下自己,你是忠臣呢?还是奸臣?”
史可法彻底懵逼了,诺诺无法言语。
朱慈烺伸出一根手指头,冷冷地道,“一、钱谦益私拆路振飞给你的信,你竟然能够容忍,你是什么人?你是我大明参赞机密政务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参赞机密政务哎,你的所有文函书信,都是涉及到朝庭机密,私折你的信,就是偷窥朝庭机密,该杀头,该灭三族,你怎么做的?这封信原稿现在在我这,现在在你家的是仿造的。
二、你知道钱谦益是怎么对高弘图说你吗,他说,‘史道邻庸奴一个,我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看中的他,叫他留守南都!’,你对东林党一直十分的亲切可亲,丝毫不见留守大臣的架子,结果他们背后就是这样说你的。
三、你的性格犹柔寡断、实在不是一方大员的好人选,但孤一直不动你,也是因为你的犹柔寡断,在拥潞、拥福上你一直没有表态,但是东宫一直与你有书信往来,你就不能派个人去登州、去天津找我?你知道那三个月,为什么南京得不到我的消息吗?是我下令要严密封锁的。我就是想看南京都什么小丑在跳舞,我就是想让他们好好跳,然后我去抄家就有理由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吗?是因为我大明有万能的锦衣卫。举个例子,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开国时,有一个官员叫钱宰,上朝时,老祖宗问,老钱啊,昨晚干吗来了?
钱宰说玩牌儿呢,纸牌,打拖拉机。
跟谁玩儿了的?
我们部里的老赵、老孙、老李一块玩儿。
所以结果呢?
玩着、玩着,发现少了一张牌,玩不下去了。
老祖宗微微一笑,从袖筒里摸出一张纸牌,这是不是你昨天丢的那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