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看着右班众人,长叹了一口气,道:“有什么意见条陈你们就直接说嘛,为什么非要这么做呢?来人,将谋反分子全部拿下,押入诏狱,挑个日子一起活剐了!”
说完,朱慈烺又开始装逼,念了一首李白的《嘲鲁儒》诗:
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
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
足著远游履,首戴方山巾。
缓步从直道,未行先起尘。
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
君非叔孙通,与我本殊伦。
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
这首诗,若翻译成白话,则为:鲁地老叟谈论《五经》,白发皓首只能死守章句。问他经国济世的策略,茫茫然如同坠入烟雾。脚穿远游的文履,头戴方山的头巾。沿着直道缓援迈步,还没抬脚,已掀起了尘土。秦相李斯不重用儒生,你也不是达于时变的通儒叔孙通,和我原本就不是同流。什么适合时代的形势都未晓得,还是回到汶水边去躬耕吧。
这首诗以辛辣的笔调,淋漓尽致地刻划了腐儒行动迂阔、装腔作势,只会死读经书、不懂治国之策的丑恶形象。整首诗,不带一句脏字,但骂人却骂得极狠。
……
一大群亲卫脚下铁靴踩得金砖地吱吱作响,纷纷上前拿人,朱慈烺一挥手,道:“全部押入诏狱,等待处决!”
奉天殿中,勇卫营亲卫们呼喝连连,将一个个勋贵和官员按倒强行拖走。
活~~,活剐?
右班的小勋贵和官员们全懵逼了,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这他娘就是皇上的阴谋啊,先是假装势弱,再装作愤怒无助,实则是想将反对者一网打尽!
吴伟业等人心中发苦,遇到如此奸诈的太子,想哭的心情都有了。杨士聪也好不到哪去,双腿有些打颤,幸好在关键时刻站对了队伍,不然自己也会像右边那帮人的下场一样.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整个奉天殿中空出了一大片,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殿中余者各人都沉默了,暗道皇太子下的一盘好大棋,这魄力真强啊,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他会如何处理商人罢市和士子云集栖霞山举行金陵大会的事。
朱慈烺像是看出了他们内心的疑问,他站起来身来,微笑道:“外面又是罢市又是举行大会,这声势闹得惊天动地的,丝毫不弱于这殿中之势。”他在御座前缓缓踱步,淡淡道:“一帮为了自己私利的东西,他们以为朕不敢动手?如此跳出来也好,正好一次性杀个干干净净!”
朱慈烺的话让殿中众臣一惊,新皇陛下的手段过于激烈了些,若是这样行事恐怕日后天下难以治理啊。
魏藻德道:“陛下,依臣之见,还是只惩罚为首之人即可,不宜大动干戈啊!”
侯恂也道:“臣觉得,惩首恶,余者宽释,如此既能表达殿下推行新政的决心,也能显出陛下仁慈之心,不至于得罪江南士子和商人。”
朱慈烺谋划良久,就是想将东林余孽连根拔起,如何会轻易作罢?
他淡淡道:“朕这些年杀的人也不少了,效果也还不错,自朕到这江南之地,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克制,想通过温和的手段进行革新,奈何私利贼子太多,不思恩泽,越发的猖獗!”
朱慈烺忽然冷声道:“既然如此,朕只能再次扬起屠刀,以雷霆之势破开云日,杀他个天翻地覆,杀他个朗朗乾坤!”
他高声喝道:“徐盛!发出信号,令各地忠义军全部出动,开始收网!我要让这天下人看看,敢与朕作对,会有何种悲惨的下场!”
朱慈烺的话听得忠义军几个将领热血沸腾,徐盛迅速领命,派人将早已准备好的几笼军用信鸽全部放飞,传递调兵军令。
……
朱慈烺说得可连发20发子弹的新式步枪,是他结合了几款第三代火铳设计的,就是“新明一式”步枪。前几天,毕懋康、孙和鼎,来的时候带来的三千支新枪,已经换发给勇卫一师一团二团、亲卫营。
“新明一式”步枪各项数据如下:
口径:12.6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