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天亏欠她们母女的,好像一辈子都还不清。
期间,白亦天没再开过口,他将熊贞然的手和脸认真的擦了擦,然后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了。
他精明了一辈子,倒是在这个情况下变得不自在。
“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从门外出现的是那个俊美冷冽的少年,他手里抱着捧鲜红的玫瑰,衬得他邪魅无比。
程渊清冷的目光扫了下病房,目光放在瘫在沙发上的女孩身上,眸底闪过几分柔意。
“白总好雅兴啊,还有时间来看看前妻。”程渊语气间有意无意的加着些戏谑,他长腿迈向白稚囡,坐在她身旁,花就随意放在地上。
白亦天身形一愣,现在的程渊可不是他能招惹的,男人干巴巴的笑了笑,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
其实原因只有他知道,但他没脸说出来。
在熊贞然失踪的这些年里,他无时不刻的在想念着熊贞然,他对梁洁婷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最后他才明白他到底爱得是谁。
梁洁婷对于他来说,就只是一个新鲜的玩物而已。
但就是因为他的错误,毁了熊贞然的一生。
“既然看过了,那就请白总离开吧,小白总自己一个人在公司,可能会承担不了。”
程渊余光洒向弯下腰玩花的女孩,菲薄的唇勾着一抹毫无感情的弧度。
白亦天咬紧牙关,身侧的手紧紧握住,他目光从熊贞然苍白的面上移开,“小程总,无论怎么说,熊贞然也是我曾经的妻子。”
玩花的女孩听到白亦天这番话后,顿时冷笑出声,她原本比池水还要干净几分的眸,如今镶上几分冷酷,她掀起眸望着那个疲惫深情的男人,粉唇轻启:“白叔叔,您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不觉得可笑吗?”
白亦天征愣,他听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喊自己“叔叔”,听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对自己的嗤笑与讥讽,可他却无法反驳,毕竟……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白稚囡是什么时候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转变的,白亦天也不太清楚,可能在白稚囡的内心,她就是这般厌恶他。
男人又看了看熊贞然沉睡的样子,眼里有些不舍,“贞然,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白亦天走了,走得倒是干脆。
“哼。”白稚囡冷哼,“他一来空气都不新鲜了!”
程渊笑了笑,“在他面前你怎么不敢说?”
白稚囡张了张口,“……”
说不出话了。
她还做不到当着别人的面,说别人的坏话。
一旁的许州感觉自己有些多余,他起身整理整理衣角,笑道:“那我先回去了,院里还有些事。”
白稚囡随即起身,“我送送你。”
许州没有阻拦,只是走出病房外后,他说:“你是女孩子,有时候还得矜持些,不该做的事情别做,别让你妈妈担心。”
他这话一出,白稚囡瞬间会意,清秀的小脸红了红,她知道许州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点点头,“程渊很尊重我。”
许州往病房内看了眼,“那就好,你回去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