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儿子,陈默满心哀怨,愁的直摇头。
蔡文杰却是带着职业的假笑,似乎很是不以为然。
“陈总对浩民据娱乐厚望,我是看在眼里。”
“不过,也并非为人子女就一定要继承父母的家业,浩民许是有自己的打算。”
这些话明显就是客套了,陈默对这个独子陈浩民百般宠溺,几乎将其惯得无法无天,满身皆是纨绔子弟的卑劣习气,哪里有什么远大抱负?
蔡文杰心知肚明,无非是说几句漂亮话,让陈默高兴高兴。
效果很显著,陈默虽是连连摇头摆手,却是掩盖不住自己的满面红光,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文杰兄太高看浩民了,他哪里有什么打算,终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罢了。”
“这小子若真是同文杰兄所说,愿意自己创业,老朽倾尽所有亦可,只怕这小子没这志气!”
“老朽这就叫他出来,文杰兄你也说说他,看能不能在天龙集团给这小子安排个职务。”
蔡文杰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狡黠,却是转瞬即逝,透过厚厚的眼镜片露出一丝狡猾的神色。
“陈总开了金口,我哪有拒绝的道理。”
“看文杰是否有科研方面的兴趣,只要他自己愿意,零基础也无碍。”
陈默满心欢喜,面泛红光,对着一旁的下人便是大声吆喝。
“去,把浩民叫过来。”
“这臭小子,都已是到了晌午,还在闷头大睡,太不像话了!”
陈默的贴身下人,已在陈家服侍了数十年,从来对陈默的命令不敢不从。
这会儿,却是浑身微微发抖,低着头杵在原地,毫不挪窝。
陈默见这下人不动弹,便是怫然不悦,花白眉毛拧作一团,声音明显带着愠色。
“你这该死的东西,耳朵聋了?”
“老朽让你去把浩民叫过来,不然你是要让老朽亲自去叫吗!”
不是下人聋了,借他十个胆子,这下人也不敢对陈默的命令充耳不闻。
只是,现在上哪儿去叫陈浩民出来?
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陈默便就偷偷翻越围墙出去,勒令所有下人不许报告家主陈默,否则一律要剁了舌头!
这数个小时过去,陈浩民始终不见回府,下人正心里焦急,这会儿陈默却又要叫陈浩民过来说话,简直雪上加霜。
下人心里大呼要命,若是说出陈浩民不在府中,陈默定不会轻饶了这逆子,下人自己舌头难保。
可若是不说,陈默当即便会动怒,更是承担不起!
下人左右为难,万不得已,满头皆是冷汗,两排牙齿直打颤,弱弱的说。
“回……回老爷……”
“少爷他……一早就偷溜了出去,尚未归来……”
啪!
陈默手中始终在盘的一串念珠应声落地,摔个粉碎!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浩民他……不在府中??”
就这话中带着满满的杀意,是个人都听得出,下人吓得肝胆俱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老爷饶命……小的该死……”
“少爷说了,不许小的透露其行踪……”
“其实少爷昨晚就已经偷溜出去了一次,说什么找了堵枪眼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