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寄宿在恩奇都的躯里与金固和平共处,夏哈特的躯还被挂在迦勒底管制室的墙壁上,留待他用。
金固与恩奇都相比表象上是要更冷漠一脾气也更暴躁一的。他与初的恩奇都似乎都找不清自己为什么存在,比恩奇都更惨的是,金固能用的只是“提亚马特之子”的名义来确定自存在意义。
我:???
迷茫的这么多?
还是这张脸就是个诅咒?
我记得我没有说有关于这张脸的诅咒的。
我寄宿在恩奇都的体继续自己半梦半醒的生,对乌鲁克的局势没有半帮助。
类凭借自己就能做到的事情,我没必要场,我要做的只是完成一个约定。
与提亚马特的约定。
但只有快要死去时,被子女抛弃成为回归之兽的提亚马特,才会成为那个创世母神。
有关于花的约定。
因为约定是花,金固有时候会到自己的脑海里间断的“花……”的音节。
他以为是恩奇都这具体里残留下来的本能,直到他的母亲提亚马特“aaa……”的声音中也夹杂了一句“花……”
生命之海里除了母亲的气味还有另外一个具有存在感的神性,母亲短暂的清醒中说的也是“花”。
“花”是什么?
母亲想要花吗?
类的那种花?
金固无理解。但试图去寻找过花,将那些花收集起来。他的体有另一个蒙昧的意识,似乎不常清醒,但触及到花,他做收集花的举动后,那个意识才有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并没有直接的操控他的体,只是让他知道什么花适合,母亲会喜欢,还有,怎样编花环。
金固:为了母亲!
为了母亲,金固没有将那个现在半梦半醒状态的意识驱逐体外,而是在那个意识偶尔的指下编花环。
他适合这样的活动吗?
为了母亲,不适合也适合。
「你是谁?」
「………」
回应是在半夜,那个意识清醒了一瞬,传达了「提亚马特」,传达的是母亲的名字。
这样的传输效率和含糊得似乎一直只是睡梦中的呓语里,金固很难拼凑来意识来自于谁。
可能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吧。
毕竟那是个已经死去的神。
如果他不是一直在里念了几遍,让那个意识有所触动的话。
金固该高兴吗?
他只是茫然的看自己在生命之海里的母亲。
也许脚步会走的更加坚定一,也许会更加迷茫。这样的情绪,对于那团半梦半醒的意识而言,刺激到了他就会给予本能的回应。
哭泣的时候眼泪会有被抹去的感觉。与他自己不同的温度在眼周轻轻的抹过的感觉,清楚极了。
试探性的呼唤“父亲”大部分是有温和和平静的回应的,部分时间是被吵醒的起床气,金固的脑袋会现被轻敲的感觉。
名为“父亲”的那意识并不会压制金固体的本能,也不会干扰金固的决定。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的,陷入沉眠,也没有窥探金固理的爱好,除非金固呼唤他或者情绪吵到他了。
有些气力又被金固惹毛了,金固的头发就会变得乱七八糟,被逆rua了一遍还打了几个结。
毫无父亲威严,清醒了就沉迷于给金固弄呆毛的父亲。说到底,这样的家伙真的会是父亲吗?
「……叫我?」
「闭嘴!」
金固就看他头上被竖起来的头发猛然向下,金固,金固被自己的呆毛抽了。
比乌鲁克的作战没有成果更加烦的就是这个玩意。
顶头上长来的呆毛的金固,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被呆毛抽。
这样的时间其实很少,那个被他称作父亲的意识,大部分是在睡梦里,部分半梦半醒,更部分是跟他玩闹以及……
保护他不被迦勒底和乌鲁克一行当场打死,有足够逃脱的力量。
只有这个时候,意识才会有稍微强硬一的时刻,补足金固的反应不足。
那么,现在呢?
「父亲,你会阻拦我吗?」
宝具“母亲啊,愿呼起源之声”变换成“子啊,冀以锁系神”,并用来自母亲的恩赐束缚母亲时。
如果真的是父亲的话,会怎么做?
阿普苏,回答我啊!
回答是否。
并没有被阻拦,甚至他的宝具还在被来自那个意识的力量加强。是叹息声,疲惫的,几乎是榨取了所有能抽来的力量。
金固看到了那个意识的真,短暂的,像是幻影。
黑色的鳞片覆盖下半,似乎是死去的体,以及,同样的脸。他睁开了眼睛,金固一瞬间与他对视了。
「怕」
那的确是父亲。
从胸腔里溢来的情绪几乎快要让金固吐来那个称呼了,他咬牙连同疾驰的天之锁一起,锁住了提亚马特。
堕落为兽的母亲,以及——
不断死去的父亲。
*
天之锁金固的努力,数位神的全力一击,冠位暗杀者舍弃冠位的一击,乌鲁克举国之力……
几乎是舍弃了一切可以舍弃的筹码,将所有能赌上的都赌上,类、从者、神对上那个回归之兽提亚马特,结果是胜利吗?
毫无疑问是胜利的,即使价惨,但在胜利面前,还请露一个微笑吧。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那些沉的,有关于牺牲,有关于自我,有关于守护的一切,带这些,继续前行吧。
花之魔术师梅林祝愿他们的前路是希望与鲜花,但阿普苏的祝福,是让他们带这些始终走下去。
无论痛苦,无论悔恨,无论绝望,无论面对的是诅咒还是摧毁他的世界,都请,一直的走下去吧。
迦勒底的御主,藤丸立香。
愿你的灵魂之光在苦难里永远璀璨,愿你的救世之旅永远与勇气同行,愿你在一切结束之后依然是能够欢笑的普通。
阿普苏如此祝福。
*
那么,现在是我实现约定的时刻了。
有关于提亚马特与阿普苏关于花的约定。
*
在阿普苏与提亚马特还是原初神,也并未迎来神战,让两个都陷入痛苦前,阿普苏与提亚马特做了一个约定。
是少女模样充满母性,起源是“母亲”的母神提亚马特,与她的丈夫,淡水神和深渊之神阿普苏做下了一个约定。
起因是因为阿普苏看到的神战的未来,还有在那未来之后的未来。他预见了提亚马特与自己的结局。
在神战中被自己儿子杀死的阿普苏。
与被驱逐的起源之母提亚马特。
“阿普苏,看到了什么呢?”
面对妻子的问题,淡水神阿普苏只是将自己看到的未来一笔带过,说了句“不好的未来”。
阿普苏上有预言的权能吗?
应该是没有。
但他推测的未来并未错过,这是一种信息综合并推测结论的能力,并不是预言。
但终归是提亚马特会经历的事情,他从自己子女的举动中已经清楚了解到了,自己的死亡已经迫近,提亚马特被驱逐也是早晚的事。
想过带她走吗?
阿普苏的回答是“我无保护你,正如我无去保护我的孩子。”
大概能够为她做的,只有自发的死在子女面前,然后用这些愧疚缓和他们对提亚马特的手段。
无论阿普苏如何去爱自己的子女,总是会被会错意,被认为他只有本能,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并成为了原初神痛苦的根源。
我的孩子不相信我在爱他们。
那么,死亡可以吗?
死亡可以吗?
提亚马特与阿普苏的约定在神战前一天定下。那或许并不算个约定,只是不让她看见什么而去憎恨的由头。
但能成为约定,也是因为双方都将这个由头当成了约定。
是花。
阿普苏用自己的神力孕育了花,慢慢的编花环,提亚马特就在花海里,被淡水神的神力包围,安静的看阿普苏在编花环。
她也在注视阿普苏编织花环的过程中,试图编花环。不过在阿普苏手中会在驯服的过程,在少女般的起源之母手中既不驯服也不话。
就算她用上了神力,也没办让那些好看的花朵有具体的环状形态。
“阿普苏。”
她念丈夫的名字,试图让他收回自己捣乱的神力。但是编造花环的阿普苏并没有从她的意见,反而露温和的笑容:“不行,提亚。你试试。”
神力构成的花在神力的冲撞下散成一团,神力构成的花不话,神力构成的花让提亚马特束手无策。
是这样吗?
还是在配合自己丈夫的恶趣味,在他面前保持少女的天真烂漫?
后者吧。
阿普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提亚马特会宠爱自己的孩子,也享受被自己的丈夫所宠爱。
阿普苏是丈夫和孩子。
“看来提亚今天是完不成了。”
长不大的孩子和丈夫阿普苏编好了一个漂亮的花环,似乎准备将它戴在提玛亚特的头上,让她成为中戴花环的少女,但后,他没有这样做。
“提亚,我要你的花环。”
“不然我的花环就不给你。”
长不大的孩子。
生机勃勃如同春天一般绿而秀丽的丈夫。
提亚马特决定顺从这样的要求。
阿普苏很少向她要求什么,只会给予。
令担忧的孩子。
还有死去的丈夫。
以及永远无完成的约定。
“我一定会为提亚戴上它的,提亚也要好好编我的花环。”
为了编织好这个花环,提亚马特被支开了,离开了阿普苏边。
于是直到现在,她仍旧是个母亲,而不是少女和妻子。
*
“花——”
在清醒的起源之母提玛亚特里,偶然被类御主藤丸立香窥见的内里,率现的是花,然后才是“孩子——”
没有阿普苏。
起源之母的内里没有阿普苏,只有一个花环。关于花环,它是一个大概永远也送不去的花环,但还是会有一些微末的希望。
在那张如同春天一样绿与秀丽的脸度现时,她似乎曾经短暂的找回了自己的孩子。
是孩子。
不是丈夫。
他不是丈夫,只是孩子。
而现在,从那孩子的上,提亚马特看见了自己的丈夫,虚弱的,似乎就要消散的丈夫。
“花——”
丈夫撑被她打碎过一次的躯体,走了过来,露与她记忆中没什么两样的笑容,“嗯,花。”
“抱歉,提亚,让你等了这么久。”
即将要消失的起源之母,与金固眼中不断死亡的起源之父。
阿普苏手中现了花环。
经历了很多年,依旧被神力保存得完好,跟她当年看过的一样的花环。
从无动弹也无抑制自己消失的提亚马特的脏处,露了另一个花环。
阿普苏将自己手中的花环给提亚马特的戴上,自己将提亚马特脏处的花环戴上。
“提亚,祝愿你永不醒来。”
“还有,抱歉。”
*
我折断了自己的腿,刺穿了自己的脏,将每一处血管都崩裂,然后,从天际坠落,躯因而四分五裂。
我不愿被孩子杀死,于是自己杀了自己。
提亚,无论是爱孩子还是憎恨,都由你意好了。
还有,抱歉,我离去之前,都没亲手给你戴上花环。
提亚马特,愿你永远是那个少女,愿你永远不会醒来。
我看样子,又是醒的很晚,对吧,没能早一见到你。
提亚,请憎恨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部分是光哥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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