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_鱼刺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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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 / 2)

还有一个女同学开玩笑道:“当年咱班的班花跟你面前比都黯然失色了,是不是去整容了啊,变那么好看。”

虞慈不欲多呆,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什么事儿,比见老同学还大面子,别急着走啊,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大家都联系不上你。”肖宁浪拉住她。

旁边那几个同学也都说,还有人让服务员搬椅子过来,强行按她坐下。

除了那几个活跃的,也是以前班上最活跃的那一拨,其他的都坐着等她的热闹看。

不知是谁提了一句:“陆严岐来了吗?”

“说是在路上了。”

“快,你们谁打打电话,叫他赶快过来。”

几个人起哄着,虞慈只觉得耳朵炸开了。

想起身,又被那几个同学嘻嘻哈哈按着,说要喝酒,不喝酒不给走。

这摆明是要捉弄她。

她和陆严岐的事,当时同学圈里早传的沸沸扬扬了,况且她当时在初中班级里并不受待见,她的初中学校条件不错,市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成绩又好,骄傲自大和势力,展露无遗。

男生们会私下里给女生们排名,女生们则会排挤那些家里条件不太好的,成绩中下游的,虞慈从小没有名牌意识,觉得只要穿的干净就行了,在那样一个攀比的环境里,那三年里,她生活的无比压抑。

没想到时隔多年见面,他们还是他们,一点都没变。

这其中,刚刚那个女生叫的最欢,她和虞慈在读书的时候就不对付,刚才虞慈进来的时候,她满眼的敌意她感受得到。

不对付的原因,是由无数个日常中的摩擦堆积而成,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她俩初一是一个寝室。最开始谁也不认识谁,江珍妮还主动和虞慈搭话,说要做朋友,然后两人就一起吃饭一起上下课回寝。

再后来有一次,虞慈发现江珍妮偷偷用她的洗发水沐浴乳,那时候不像现在,条件没那么好,秦华月对她也很抠,但她把江珍妮视作朋友,就对她说,如果下次用的话,不要偷偷的,她都知道。

可能是她没表达好,她的意思其实是,要用就用,直接问她拿就好了。

江珍妮就暴跳如雷,说她污蔑她。

之后的很多很多矛盾,都是从这件事开始的。

虞慈不止一次听到江珍妮拐着弯骂她“穷酸”,散播她的谣言,把她的名誉弄的很差,说她在寝室里很霸道,个人卫生很差,几乎不洗澡。

没有人维护她。

就连她的室友也都选择缄默。

也因为当时关系好的时候,说过A班的陆严岐是她的青梅竹马,江珍妮拿这个攻击她,说她痴人说梦,她也因此被女生们排挤、攻击。

从头到尾,陆严岐没有站出来过。

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过。

除了应费迪安慰她,给过她温暖。

要不然那压抑如遁入黑暗的三年里,她都不知道怎么渡过。

所有的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她全部都深刻的记着,不敢遗忘,也不能遗忘。

如今,他们的嘴脸再一次出现。

而当年,陆严岐的拒绝,再次让她成为了众矢之的,沦落为所有人的笑话。

虞慈只想赶快离开,周围这些人于她全都是妖魔鬼怪,她想从这座嗜血的城里逃出去,可他们不让她走,他们都等着看好戏。

怎么舍得轻易放过她。

这一刻,那种无助的感觉,一如当年,她被关在教室外面,看着里面的人全都看着她,笑着的样子,全都冲了过来,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窒息的,绝望的,没有人会出手救她。

后来是应费迪踹了一脚笑的最欢的那个男生的桌子,帮她把门打开了。

上课铃声响了,班主任怒气冲冲地质问她,为什么上课迟到,为什么不提前做好课前准备?

那些罪魁祸首们嬉笑着开着她的玩笑,说:“老师,这样的人,你还管她干嘛啊,学习都不要学的。”

她终于忍不住了,扑在课桌上“哇”的一声哭出来,班主任却在上面淡淡的,只说了一句:“为什么他们只欺负你一个,你自己反省一下。”

没有人能在那样一个环境下好好学习的。

那个时候,她只想离开这座住满魔鬼的牢笼。

而现在,她终于逃脱出来,却又被人重新推了回来,去面对当年的那一幕一幕。

没有人知道当时她多么无助,可在那样的境遇下,她都没有恨过陆严岐,总觉得,那件事,她会遭遇这些,与他无关,他没有那个义务帮助她。

直到,那件事发生以后。

她为什么那么恨他。

不仅仅只是那样简单的一句话。

陆严岐出现在包厢里,气氛吵到了高潮,江珍妮笑着调侃他,“陆严岐,你看虞慈现在变得好漂亮哦,你有没有后悔啊?”

然后这群光鲜亮丽的男人女人开怀大笑起来。

陆严岐想不到虞慈会在这。

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礼裙,很简单,没有一点多余修饰,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身材曲线。

瘦,腰身细,身形修长,短发配上珍珠耳坠,优雅成熟,配上她与生俱来的安静大方,像是跟着一道追光灯,靓丽迷人,移不开眼睛。

陆严岐正要走过去,虞慈忽地抓起桌上的酒杯,站直着身,问:“喝完就可以走?”

“喝完三杯,待会儿找个男同学送你回去吧,陆严岐你不会心疼吧?”那些人乐的不得了,起着哄,把倒满的酒杯一只一只摆在旁边。

在笑声里,她一把勾住杯子,仰头喝下了里面的白酒,正还要接着另一杯,一只手按住她,“够了。”

虞慈抬起头,不知什么时候,陆严岐已经走近身边,弯着身,压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遏制着怒意,“行了!”

身旁的笑声都停止了。

室内一瞬安静了,都知道陆严岐火了。

虞慈一把拍开他的手,陆严岐按着她的手,不给动,她红着眼睛,咬牙压低着声,“你给我松开。”

“我送你回去。”他说。

虞慈突然冷笑,一双被酒意染红的眼睛抬起,瞅着他,一字一顿道,“陆严岐,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就算是今天喝死在这里,也不管你的事,给我松开!”

陆严岐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轻声的,重复道,“我送你回去。”

话音落下,包厢的门再次被人打开,外面的灯光被来人高大的身影挡去了。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门口。

宣潮声冷着一张脸,大步迈进来,根本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一把推开了陆严岐,在鸦雀无声中,当着众人的面,拉起了虞慈的手,低头望着她,漆黑的眼里只有她小小的影子,他低声而认真的说,“我来带你走。”

“颜颜。”陆严试图叫住她。

虞慈像是根本没听见,眼里看不到陆严岐,她放下杯子,乖顺地点了点头,“好。”

让宣潮声拉着她的手,离开了这里。

留下一群惊愕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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