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音之皱起表情,“翠花?”
这明明是一个疑问的语,但是鸿鹄剑灵不知怎么事,竟然发出一阵灵光,剑刃上金光游,须臾后,“翠花”两个小小的篆字落在它紧靠剑格的刃上。
聂音之捧住剑,要崩溃了,“我还没决定呢!你真的喜欢这个名字吗?!”
她后唤剑来,难道都要喊“翠花”吗?
顾绛笑瘫在了软榻上。
聂音之现在还没空收拾他,她抱翠花徒劳挣扎,苦口婆心,“要不再改改?白火火怎么?你是火焰凝成的呀!”她一抚掌,“我想到了,离为火,白离好不好?白闪闪呢?白霜呢?”
灵剑一闪一闪,可惜剑铭一旦落下就改不了了。
聂音之最后只能认命,但还是试图挣扎一下,“好吧,那你名叫‘翠花’,小名我的都要,叫你你可要应。”
翠花忽闪忽闪,鸿鹄展开翅膀了头,对自己一下拥有这么多名字表示很开心。
【翠花,还名翠花哈哈哈哈哈,我笑吐了!魔头看你造的什么孽啊!红叶都比翠花好听一万倍。聂音之,你吃了这么的亏,今天要是不暴揍魔头一顿,你就崩人设了!】
【白火火?白闪闪?笑拉了,两个取名废,糟蹋剑呢?糟蹋刀呢?废物夫妻】
【白离和白霜还像子,这个做名差不多】
【天啊后聂音之召剑,就得喊一声翠花!也太社死了!魔祖,不愧是魔祖,好歹毒的心肠】
【翠花哈哈哈,傻剑剑还乐呢】
【顾绛,你是不是就是想要个情侣名!我觉得红叶小名可叫‘酸菜’,翠花上酸菜!】
聂音之瞪笑瘫了的人,力把自己眼眶憋红。
顾绛转眸看到她的子,笑声戛然而止,立即坐起身来,有些无措地托起她的脸,“这么不喜欢这个名字?”他皱起眉,开始思索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剑铭抹去的。
聂音之眼中含泪,委屈地吸吸鼻子,听取了弹幕的建议,“那你也得给你的红叶取个小名,叫酸菜,后都要这么喊它。”
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顾绛:“……”
“我就知道你不愿意。”聂音之酝酿许久的泪珠从眼中滚落,滴到顾绛指尖,他就如同被烫到了一般,蓦地缩手去,“好,我答应你。”
顾绛完,当即抬起手,他的指尖还残留聂音之的眼泪,薄唇轻启,“红叶。”
虚空中一阵波动,泛出红光,顾绛从中一把抽出暗红长刀。
红叶和翠花狭路相逢,一刀一剑都炸了『毛』,红白两『色』的光霎时纠缠在一起。
鸿鹄张开双翼,翅膀上的火焰熊熊燃烧,蹲在剑首上对红叶刀啾啾叫,红叶唰地一下迸出一片黑红『色』的刀光,戾『逼』人。
鸿鹄顿时一缩脖子,半只鸟都缩进了剑首里,仍不服地叫。
顾绛屈指弹刀刃,指尖和刀刃撞出“呜”一声嗡鸣,红叶剧震不休,那蔓延的刀便如『潮』水似的收来,红叶悬在半空还在不停颤动,整把刀都有懵。
鸿鹄瞅准这个机会,从剑首里冒出来,双翼张,雪亮的剑光扫出去,连扫红叶刀两耳光。
聂音之惊失『色』,手忙脚『乱』将抱住灵剑,批评它道:“咱们不兴乘刀之危的。”
顾绛道:“从今天开始你小名叫酸菜,后叫你酸菜也得应。”
红叶震惊,刀鸣声表达了它强烈的不愿意,挨紧刀背的刃身上,“红叶”刀铭如烧红的岩浆一般亮了起来,仿佛在狗『逼』主人强调,刀刀有名字!
顾绛修长的手指又伸到了刀刃上,刀铭倏地暗下去,酸菜妥协了。
顾绛满意地收手,转眸看聂音之。
聂音之手背蹭蹭眼泪,心里笑开了花,“这还差不多。”
此时此刻,被遗留在刀山的封寒缨十分茫然。
一日前,他一只兔子被扔在刀山,实在没什么事干,心神便放在了万魔窟里,兔子窝在一处草丛睡觉。
虽然和聂音之的交易还没有谈妥当,但冲破封印是势在必行,他也得清理清理对他阳奉阴违、心怀鬼胎的家伙了。
魔修被锁在万魔窟中十年,在封魔印下建立起了殿城池,呈环绕之势,拱卫中心的玄『色』高塔,那石塔黑得仿佛能吸入所有的光,塔尖直抵头顶的封魔印,魔尊的殿就在塔顶。
封寒缨几乎不离开高塔,万魔窟中的群魔争斗,他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十年前那场正邪战,封寒缨被正道围击,又遭身边亲信背叛,硬生生挨了十九道诛魔雷,受了极其严的伤,众魔被『逼』入万魔窟后,封寒缨落下这座玄塔,就闭关鲜少出来。
要不是塔尖上弥漫的“血月影”,像一层阴翳一蒙在众魔心头,所有人都得怀疑魔尊是不是陨落了。
个月前,“血月影”忽的从塔尖上『插』入封魔印中,满天的封魔铭文都被激活,天罗地网一般将整个万魔窟罩在其下,众魔千真万确看到“血月影”渗出封魔印,逃了出去。
万魔激动不已,前赴后继地朝封魔印撞去,又被盛的符光拍地上。
然而,众魔万万没想到,“血月影”离开没多久,又来了。
自那之后,玄塔顶端的“血月影”稀薄了不少,现在竟隐隐有消散的迹象。
魔修之间勾心斗角,就算被封在这个鬼地方,也有势力划分和争斗。拥有同源魔的魔修自然而然凝聚在一起,除玄塔外,将万魔窟划为四城池,城中均有一位魔首。
但他们彼此之间也不太平,弱肉强食是修真界中亘古不变的真理,在魔修之中更甚。
同源魔修彼此凝聚与别城争斗,城内魔修又互相吞噬,和养蛊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