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诗,一道痕。
别人眼中的仙人,却是墨子心头的恶徒。
在墨子眼中,长安是有生命的,乱涂乱画是一种莫大的不尊敬。
后来。
愤怒的李白单剑入长安,替故土讨一个说法。
一夜间。
长安城风云变色,大明宫黯然无光。
有史以来从未曾被外力攻破的长安城,在这个普通人的剑下,颤抖着。
李白斩下了在长安城的第二剑。
剑无极,人道巅峰之剑。
剑断,人败。
墨子站在巷子里,看着颤抖的长安,差点没亲自上阵把那个无礼的年轻人暴揍一顿。
如今,那人又来了。
“听说,他已学会了第三剑。”
夫子轻声道:“还真是期待呐。”
“如果这第三剑,似魔非仙,那你我便有了伏魔的职责,我这长安也不必再遭一回罪了。”
墨子洗完了碗,说道。
“如果似仙非魔,那……”
想起墨子心疼的样子,夫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师父,我想学制毒,你教教我嘛!”
“胡闹!女孩子学什么制毒!”
“师父!!!”
蔡文姬撅起嘴,紧紧跟在扁鹊的身后。
他们二人正在河道附近采草药,
为制作药丸做准备。
“天天药啊药的,徒儿都腻歪了!”
“你再瞎闹,
为师就罚你把峡谷里的草全拔了!”
看到师父生气,
蔡文姬立马识趣的闭紧了嘴巴。
又过了一会,
她看见师父脸上怒意渐消。
突然想起了昨天她去木屋送药时,
看见屋内有个女人。
“师父,昨日我在你药屋内
看到个女子,她是谁啊?”
“什么女子?为师不清楚。”
扁鹊采药的手突然抖了抖,
他面上有些心虚。
“就躺你床上那个。”
“胡说!为师床上怎么会有女人!”
“哼,师父不愿意说就算了,
反正徒儿看得清楚。
桃红色长发,面容秀丽,是个美人。”
扁鹊心间一颤,采药的手停了下来。
“呵,她啊,不过是个病人。”
他原本羞红的面容瞬时阴沉了下来。
“病人?我还以为是您拐回家的师娘呢!”
“你这丫头,怎么没个正经!
没事干就去给我把河道里
的水草都给我捞了!”
“师父!!!!那么多,
我怎么弄得完啊!”
“今天晚上之前收拾干净,
不然抄医书十遍!”
“哼,师父欺负人!”
蔡文姬气得小脸通红,
一跺脚就跑了!
这都拜得什么师父!
平时冷冰冰的也就算了!
不过八卦了两句,
居然还公报私仇!
小气鬼师父!
蔡文姬也不傻,
在河道内装模作样捞了两下。
就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跑回扁鹊的木屋,
看见他还没回来,
蔡文姬犹豫再三,
决定推门进去看看那个女人。
那女人双眸紧闭,
苍白的面容上不带一丝血色。
笔挺的眉毛和秀丽
的面容显得英气逼人。
“长得确实好看,难怪师父拣她回来。”
蔡文姬靠近床沿,细瞧着,
突然发现那女人早已没了气息。
她身体冰凉,不过是一具尸体。
蔡文姬瞬时被吓得不清,
转身就往外跑,
正好一头撞进采完药回家的扁鹊怀里。
“哎哟!我的头!疼!疼!”
“你来这里干什么!”
“师父!那女人已经死了!!”
蔡文姬慌里慌张,吓得口齿不清。
“水草捞完了吗?”
“嗯?师父,那女人…”
“出去!医书十遍!还有,
以后没我的准许,
不准进我的药房。”
“师父!!!”
蔡文姬话还没说完,
就被扁鹊用力推了出去。
她又气又恼!
委屈得眼泪一眨就能掉出来。
师父从没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扁鹊赶走了蔡文姬后,
缓缓走到了床沿前。
他坐在床侧,
看着那个面容安详的女子。
心中尽是苦涩。
当年他没能救下她,
就已经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