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奋依旧在不断前进，速度丝毫没有减慢。

但他的大脑却是在疯狂地运转，试图找出这注视中，熟悉感的来源。

九州修炼界中，自己熟悉的人，就只有艾莉她们，显然应当被排除。

如果不是来自于九州修炼界，那么对方便是透过无尽空间，将注视投到自己身上的。

这就说明，对方的实力应该极强，至少不比那“邪神之祖”尤贝尔莱要弱。

黄奋的脑中，顿时浮现出了一轮血月。

“炼狱！”

“不对，气息相差太多……”

黄奋当即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与血月战斗之时，那炼狱的力量带给他的恐怖，与诡异的感觉，丝毫也不亚于尤贝尔莱。

而现在这道注视，明显没有任何恶意。

“那又会是谁？”

黄奋觉得，与自己有关联的极强存在，表面上看似乎屈指可数。

尤贝尔莱算一个，那血月背后，代表炼狱的存在算一个。

硬是要想的话，冥河之外，那摆渡之人，和其背后的势力，应该也算一个。

还有，覆云子？

等等！

黄奋突然想到了这熟悉感的来源。

“系统小姐姐！”

他险些惊呼出声。

这道注视，明显是来自于某个真实的，强大的存在，就如同尤贝尔莱一般。

而系统，对于黄奋来说，虽然一直都存在于他的脑海中，却是虚拟，飘忽的。

“难道说，系统小姐姐，其实是某位强大的存在！”

“而我脑海中的那个系统，其实不过是她力量的缩影，或是一道神念分身？”

已经在修炼之路上走出很远的黄奋，很快便做出了这种联想。

分出神念分身，然后寄居在别人的神魂之中，并加以引导。

这种事，黄奋自己目前就可以做到。

他甚至可以利用神念分身，缓慢地向那个被寄居的人灌输灵力，让他一点点变强。

这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不就等同于获得了某种系统！

黄奋越想，越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可系统小姐姐之前为什么没有用这种方式寻找我？”

“难道是因为我现在变强了，利用价值变得更大了？”

黄奋不禁又产生了新的猜想。

他的思维开始扩散，试图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串联起来。

“之前，我的实力还很弱小的时候，系统是冷冰冰的机械语调。”

“而在我变强，并获得了大量传承之后，系统的声音就变成了如今的女声……”

“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在我还很弱小的时候，那时的系统，只不过是某个极其强大的存在，广撒网的产物？”

“而那个存在，感知到了我实力的增强，随即增强了对我的关注……”

黄奋的心中有些慌乱。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存在现在将注视投来，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与本体墓穴只见的联系断掉了？”

黄奋有所明悟。

看来是系统背后的那个存在，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正遭受无法对抗的危险，或许将会伸出援手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