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瑜这么趴着趴着还真睡了过去,她出了许多冷汗,体力不支又被这么扔来扔去的,简直虚脱。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苏羡瑜感觉非常的热,她扭了扭身子,又被蹭到伤口,一下子痛醒了。
她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药味儿,想必刚才暴力女医师来
给她涂了药。
苏羡瑜等到伤口被碰到的痛意渐渐褪去,才转过身坐起来。
一睁开眼,面前就是冷冷的盯着她的白盛天,她被吓得反射性一弹开,双手撑在背后的床上。
白盛天换了身衣服,同样还是一身黑,只不过看起来更正式一些,也精致了不少。
苏羡瑜不想理会这种卑鄙小人,趴下去脑袋转了个方向,后脑勺对着他,继续睡觉。
白盛天莫名的来了一股火气,他嗤笑了一声,向前走进来:“呵,你难道不知道身为丫鬟的职务吗?”
苏羡瑜直皱眉头,但人在屋檐下,她还是看着他好言好语的说:“大哥,我伤还没好,做事肯定笨手笨脚的。”
“要是犯了错,岂不就是给你添麻烦?”
白盛天眯起眼:“嘴巴倒是会说。”
苏羡瑜点头:“所以我可以当个审讯犯人的职位,保证让他们嘴里的秘密一个个的吐出来,又何必去当个会打碎杯、碗的笨丫鬟呢?”“那如果我说……不呢?”白盛天一步步的靠近,慢慢的离她只有十公分。
苏羡瑜不舒服的往后退,和他保持一个陌生人该有的距离。
她不想和蛮不讲理的人多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苏羡瑜刚闭上眼,床就被晃动了一下,她感受到一个人靠近。
慌张的睁开眼,苏羡瑜看着只要在下来一点就能碰到自己的白盛天,她一把抓过枕头砸了过去。
就算受了伤,敏捷的身手依旧在线,苏羡瑜手脚并用,很快就缩在了墙角上。
期间碰到伤口,疼的她表情失控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白盛天见她这个身手,嘴上调笑“反应的挺快。”心里却是留了个心眼儿。
一个身手这么好的女子,为什么会是满身伤痕的掉进了清潭。
如果不是意外,那一定就是对他们清潭寨有所图谋。
“丫鬟不想做没关系。”白盛天一只脚跪在了床上:“通房丫头也不错。"他两只脚都踏上床,朝着苏羡瑜靠近,“丫头不少,通房的倒是一个没有。”
话说的这么明白,苏羡瑜要是不懂。那她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子了!
可自己现在还受着伤,刀片也悉数用尽,毒药也不知道掉哪儿去了,完全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要是和白盛天对上一定是自己吃亏,想出最好的方案之后,她连忙摆正姿态伸出手喊到:“我可以当丫鬟的!”白盛天不予理会,继续向他她一步步靠近。
“我可以。”她咬牙又重申了一遍,这次语气足够坚定。
苏羡瑜手五指蜷起来,紧紧的抓住枕头,要是他敢过来,她不介意捍卫一下尊严,打的连他妹妹也认不出来。白盛天挑挑眉,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间瞥了眼她的手。
两人僵持了数秒,白盛天最终起身退了出去,临出门前,他冷冷的道:“你最好快点养好你的伤。”
他有些掩饰性的赶紧逃走,没有人知道,其实刚才对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他反应。
“看来是挺久没去翠香楼了。”白盛天出去之后,就叫人备马。
苏羡瑜见他终于离开,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但想到接下来的“美好生活”,她迫不及待的想让伤好过来。
有了行动能力,就在也不用被禁锢在这里,受人要挟了。
……祁家。
刚刚陪着祁甲祭完祖的祁墨珏匆匆的想要离开。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叫住“墨珏。”
祁墨珏转过头就看见父亲站在自己身后,他点头弯腰应道:“父亲。”
祁父招了招手说:“你跟我过来。"然后就走在了他的前面。
祁墨珏很想快点回去,但是父命难违,他顿了顿,还是跟在祁父身后。
祁甲一路穿过前院,到了书房,书房外面许多守卫,祁墨珏只是诧异的看了一眼,就跟着祁甲进去。祁墨珏一心想着苏羡瑜,他知道小媳妇不喜欢那种场合,也不喜欢做这些事儿,但是他无能为力。入已经走了,他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
回过神来,祁墨珏询问:“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祁父喝了口茶,坐在桌案前,探究的看着他。
半晌才幽幽的开口:“墨珏,我就想了解一下,羡瑜是个怎么样的人?"
“又或者说……”他的眼神变得犀利:“她傻不傻?真的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傻子吗?”
祁水彦是从苏羡瑜失踪这天开始疯了的,他不相信这之间没有联系。
祁父话说的非常明白了,平时谨小慎微的他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
要么……是实在着急迫切的想知道什么,要么就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祁墨珏很清楚如果他没回答好,下场就绝对不只是儿子和父亲的谈话以失败告终。
还是他和羡瑜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