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看着白缘秋,白缘秋看着时迁......时迁缓步走近,伸出手轻轻的抚了抚白缘秋的头,目中满是复杂。
“谢谢殿下找到缘秋,让人通知左尹府,还给缘秋送药......”白缘秋看着时迁什么都不说的样子,只觉得心中酸涩。
时迁听言,收回了手,“你都知道了?”
“嗯,都知道了,可是王爷什么都不说,一面很关心我,一面又刻意的和我保持距离,殿下不觉得很不尊重我吗?”白缘秋说着红了眼眶,“殿下不觉得是在戏弄他人的感情吗?”
看着白缘秋一脸的委屈,时迁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白缘秋、云苍祺、云魏对他说的话全部不受控制的从脑海里涌现,变成了一声声职责自己的声音。
“对不起。”时迁忽然说道,他从不觉得自己有戏弄白缘秋,但是现在看来,的确很讽刺。
“对不起......”时迁看着白缘秋再一次的道歉。
“你让我患得患失,让我欢喜让我忧,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白缘秋泪眼朦胧,泪水溢出了眼眶。
时迁伸出微凉的指尖,轻柔的给白缘秋拭去眼泪,缓缓俯身,在白缘秋的额头落下一吻。
白缘秋有些发愣,感受着额间的感触,如同电流穿心,通达四肢百骸,脑中一片空白。
“本王许诺,再也不会了。”时迁看着白缘秋的双眼,再次一吻落在白缘秋的眉眼之上,吻净了白缘秋的泪。
“等打完仗回去,本王就十里红妆娶你。”时迁缓缓将白缘秋拥入怀中,白缘秋只到时迁的胸腔,时迁微微俯身,轻声在白缘秋的耳边说道。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江山为聘.......
这首战刚刚打过,据情报,纪少渊在掩护北宫寒撤退的时候中了箭,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有大规模的战争了。
唐心梨照顾叶满塘的同时,向时迁申请了教导白缘秋学习暗器。李玉珠被时迁安排在了霁初的身边,开始初步习武。
而时迁在处理军务的同时还监督他们的训练。
“王爷听说有一群人要跑。”霁初刚从练武场回来,还喘着气。
“逃兵?”时迁的反应淡淡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从太华京传来的密信上。
“是的,不过不像是正规军,边城那边请求王爷指示。”霁初自顾自的倒了杯水,一口饮下。
“按规矩来。”时迁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光景,片刻便收回了目光,“南苍那边没什么动静吧?”
“纪少渊受了伤,听说挺重的。北宫寒和往常一样,在西荒的地上随便躺躺......”霁初说的很走心,似乎有什么急事,“那个,一帮兄弟还等着属下去操练呢,属下先告退......”
说完,霁初就退出了主账,碰上迎面走来的陆悉。
陆悉一脸奇奇怪怪的样子看着着急忙慌的陆悉。
“他这是准备干什么?”陆悉问道。
“天要下红雨,大有势不可挡之势。”时迁随口答道,“怎么了?”
“哦,白姑娘最近训练,肌肉酸疼,属下配了一个药方帮她调理一下。”陆悉这才想起正事儿,“就是少了一味药,需要去买。”
“自己带点人,去周边买就是了。”时迁吩咐道,“把叶满塘叫过来。”
陆悉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京城传来消息,李元傅的手经过邪老的医治诊断得以痊愈,只是精神有些萎靡。此外,时琰用一名与李玉珠年纪相仿的少女尸身,蒙骗李元傅李玉珠已死。
李元傅没有痛苦与悲伤,只是平静的让人葬了尸身。
时琰还伺机拉拢邪老,为其谋事。
片刻,叶满塘就快步走进了主账,见了时迁拱手一礼,“王爷,有事找我?”
“邪老是你师父?”时迁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道。
“不是,是他非要当我师父,教我易容术还有蛊毒之术。”叶满塘一提起邪老,就有一些抗拒,特别是在他们二人是否是师徒的事情上。
“但是学习蛊毒之术的时候,我就比较抗拒那些小虫子,所以怎么学也学不会,就跑出来了,巧遇了小梨儿,然后就来到凌王府了......”
“以你的了解,邪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时迁算着日子,还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到祭祖大典。
“江湖人,都比较重利益,重道义。邪老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对人对事有点儿执着,找我都找了三年了......”说到这里,叶满塘叹了一口气。
“他武功一般,就是易容术,蛊毒之术天下冠绝!而且他整日嚷嚷着自己时日无多,却比谁看着都有精神劲儿......”
叶满塘说了一些关于邪老的基本信息之后,时迁便让叶满塘退下了。
“凌王殿下!”一道悦耳的声音从账外传入时迁的耳中,时迁的眸色晕染了一层暖色,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凌王殿下!今天我跟唐心梨姐姐去狩猎了,打了两只野兔回来!”白缘秋一身白色劲衣,快步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两只野兔,“要不今晚给您改善改善伙食?”
时迁哑然失笑,目中满是笑意,“之前你还把本王的兔子放了,今天就去打兔子?”
“今非昔比啊!往日好吃好喝的,现在只有好酒。”白缘秋嘿嘿一笑。
“那今晚就来一壶?”时迁看着白缘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