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缰绳，迟疑了片刻，终究什么也没说，牵着马转身离开了。东方不败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那清冷的目光，烫得他心神不宁。

一步，两步，三步……东方不败在心里默默地数着。不得不说，这是他玩得最大的一场赌局，如果输了，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走出十几步之后，林平之停了下来，默默地松开了手中的缰绳。小雪龙无辜的大眼睛中满是不解，但还是温顺地停下了脚步。

林平之又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无奈地问道：“东方，玩弄人心的感觉，有那么好吗？”

东方不败沉默了。林平之说这话时，眼中是他看不懂的深沉。这一刻，他不知道林平之刚刚做了一个什么决定，也不知道这个决定耗费了他多大的勇气。

林平之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一个飞身扑了过去，将东方不败紧紧地搂在怀里。他看着东方不败平静的眼睛，恶狠狠地道：“凭什么你就可以高高在上，置身事外？！”说着，伸手抬起了东方不败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林平之从来不知道，一个吻可以这么疯狂。被怀疑与自卑压抑的情感倾泻而出，让他手足无措。他没有亲过别人，只能笨拙地啃咬着教主柔软的唇，温柔地勾动着教主湿滑的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教主的反应。至少，在这一刻，他希望自己可以做到最好。

东方不败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手中的纸伞跌落在地。林平之的吻很是青涩，但却充满了年轻人不计后果、一往无前的架势，看似粗鲁的动作里，那小心翼翼的疼惜与珍视，让他脸上发烫，心脏乱跳，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全身。

东方不败好久都没有这种紧张的感觉了。他眼神乱飘，完全不敢直视林平之的眼睛。飘着飘着，他一不小心扫到了脚下，恰好看到了林平之微微踮起的脚尖，很破坏气氛地笑了出来。

东方不败搂着林平之的腰，将头枕在他结实的肩膀上，几乎要笑出眼泪来。林平之又是尴尬又是气恼，可看着怀里笑得直颤的人，不由自主地也笑了出来。

过了片刻，东方不败稍微平静了一点，一脸笑意地道：“没关系，你还小，以后还要长高的。”

林平之紧紧搂着教主柔韧的腰肢不让他离开，认同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以后会长高的。”

东方不败微微笑了笑，垂眸看向林平之的手臂，淡淡地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林平之这才松手，认真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当然。”

“既然你决定了，就要遵守我的规矩。”东方不败沉吟片刻，伸手抚上了他的脸，“不许三心二意，不许半途而废，不许背叛，不许隐瞒，否则――”

东方不败的手指划过林平之的喉结，“我会杀了你的。”

林平之笑着点了点头，“那是当然。教主的要求我都答应，那我的要求呢？”

东方不败一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林平之深吸一口气，斟酌着道：“东方，我没有爱过别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要慢慢教我。我不喜欢打打杀杀，你以后也要少结仇家。我有可笑的同情心和正义感，你知道的，不要觉得我幼稚。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让自己再受伤。可以吗？”

“少侠，你的要求有点多啊！”东方不败低笑一声，“可谁让本座宠你呢？”

林平之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他又抱了东方不败一会儿，然后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额头，略带不舍地道：“这下放心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东方不败看着林平之俊美的脸，越看越喜欢，抬手吹了个口哨，不容反驳地说道：“本座和你一起走。”

“这就走吗？那日月神教怎么办？”林平之有点开心，又有些迟疑地问道。

“管他呢，翻不了天。”

不远处正在吃草的超光嘶鸣一声，扬蹄奔来。东方不败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低头温柔地笑了笑，黑直的长发拂过林平之的脸颊，惊艳了刹那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