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方证大师道,“二位随时可以离开。只盼念在我佛的面子上,能够心存善念,手下留情。”
东方不败看了一眼林平之,叹息道,“敢打本座的主意,理应付出代价,可谁让我家小左使心善呢!”
……
半月后,汉中。
“店家,一间上房。”伴着一阵凉意,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年过半百的掌柜头都没抬,应道:“本店客满了,还请二位到别处投宿。”
“真的客满吗?”那个声音又问了一遍,语气比刚刚冷了一些。
掌柜不耐烦地抬起头来,一眼便看到了眼前人手里把玩着的黑色令牌,下意识地颤了颤,谄媚地道:“您……您来,自然是有空房的。”
于是,面前那个看起来冷冰冰的青年偷偷瞄了眼身旁同样冷冰冰的同伴,耳朵通红、字正腔圆地道:“一间上房。”
掌柜的亲自带他们上了顶楼,引他们进了一间布置奢华、一尘不染的房间,关上门后回身便跪,战战兢兢地道:“不知二位大人驾临,招待不周,还望恕罪!”
林平之四下打量了片刻,见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满意地点了点头。东方不败自然不会与这种底层教众为难,简单询问了几句,便将他打发了出去。
“这下开心了?”东方不败随手拿起了桌上的糕点,一边吃一边道。
林平之恼羞成怒,就着他的手把剩下的大半块糕点叼走,红着脸瞪着他。
东方不败清冷的眼中染上几丝笑意,故作遗憾道:“当年那个一肚子坏水的狼崽子,现在怎么变成容易害羞的小绵羊了?”
林平之一本正经地道:“多习惯习惯,自然就不会害羞了。”说着,轻轻捏住了东方不败的下巴,交换了一个满是核桃酥味道的吻。
胡闹了片刻后,东方不败慵懒地躺在了林平之的怀里,接受着左使大人的投喂,半眯着眼道:“看来岳不群已经发现了思过崖上的剑法,借此引其它四派前来。”
“是啊,”林平之沉吟片刻,道,“也不知这次左冷禅还能不能保住五岳盟主的位子。”
东方不败道:“怕是有些困难。他逼走莫大,暗杀定静,已然犯了众怒。岳不群那个伪君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断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林平之扒花生的手一顿,“若真是如此,反倒对我们有益。五岳剑派中华山实力最弱,岳不群上位后,精力定会放在统领五岳上,暂时不会来找咱们的麻烦。”
东方不败转头与他对视,“他以前那么欺辱你,你就这样放过他?”
林平之眼中冷光一闪,“他若安分一些,放过他也无妨。”
东方不败听出了他的未尽之意,象征性地鼓了鼓掌。
林平之接着道:“我了解岳不群,他翻不起什么大浪。倒是任大小姐,还没有她的消息吗?”
说起任盈盈,东方不败也皱了皱眉,“没有。桑三娘一死,天香阁迟迟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手,打探到的消息也不尽如人意。”
林平之叹了口气,道:“我杀了她父亲。找不到她,我总有些不安。”
正说着,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大师哥!”
“灵珊?”林平之闻声,起身便想出去看看。
东方不败皱着眉拉住了他的腰带,有些不悦道:“本座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