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基本上都有雪落,放眼望去,树顶上,道路边,都是白皑皑的一片。
今晚就是跨年夜了,祁白一大早就开车过来接她回家。
程北北被他催得也急了,胡乱收拾了一番就跟着他出了门。
路过纪浔家的时候,习惯性地往他家的门上看了一眼。
说起来,她好像两天没见到纪浔了。
以前还能以遛狗作为目的经常见面,如今橙子还给了祁白,倒是没了什么见面的缘由。
听到祁白的催促,她也没再多想,跟着进了电梯。
刚想上副驾驶座,却被祁白拦住了:“你,坐后面去。”
程北北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祁白嘶了一声,眉宇间有些不耐烦:“让你坐就坐,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
“再问自己走回去。”
程北北:“……”
瞪了他一眼,但碍于他的威胁,最后还是乖乖地开了后座的车门。
一打开车门,就感觉有一团不明物体往自己身上扑过来。
“橙子!”
程北北看清了怀里的一团,有些惊喜地喊出了声:“呜呜呜姑姑想死你了,让姑姑看看,都瘦了。”
祁白上了驾驶座,看着她欣喜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但嘴上还是恶狠狠地催促:“还不快点上车?”
程北北心情好,也不跟他计较,乖乖地上车关了门。
她一路上抱着橙子,揉着它的毛,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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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正当程北北昏昏欲睡时,总算是稳稳地停住了。
她迷迷糊糊地往了窗外一眼,是熟悉的环境。
祁白松开安全带,先行下车,又走到后座开了门:“下车。”
说完,就牵着橙子先进去了。
程北北打了个哈欠,下车后小跑跟上去。
见到门口那两个熟悉的身影时,更是笑着扑过去:“妈——!”
祁国荣和程雅丹早早就站在了门口,等着他们回来。
眼看着两人下了车往这边走过来,更是脸上挂满了笑意地迎上去。
“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我不催你们你们是不是就打算一辈子不回来了?”程雅丹揪住扑过来的程北北的耳朵,嗓门一如既往的大:“行啊,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嫌弃我和你爸了是吧?”
“哎哎哎,妈妈妈,轻点轻点,疼疼疼……”程北北被揪着耳朵,疼得直求饶:“你别光揪我的呀,要不是我哥,我早就回来了。”
原本正准备趁机遛进家门的祁白:“……”
程雅丹另一只手伸过去揪他的耳朵,一只手揪着一个,继续念叨:“还有你,躲什么躲?行啊你,这一个多月,给你打电话,敷衍几句;给你打视频,更是没一个接的。”
接着松开手,一手握拳,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胸口:“唉,可怜我和你爸一把年纪了,就跟没有儿女一样,一天到晚两个人在这空落落的房子里……”
旁边的祁国荣见状,急忙把自家媳妇搂进怀里:“老婆,别太伤心了,唉,孩子大了不中留。”
程北北:“……”
祁白:“……”
他们差点就忘了当初是谁嚷嚷着说他们扰了自己的清净,让他们抓紧搬出去。
橙子这时候“汪汪”了两声,总算是打断了祁国荣和程雅丹的自导自演。
“哎,橙子,你也回来啦?”程雅丹有些惊喜,蹲下身子去摸它的脑袋:“还认得奶奶不?”
橙子又“汪汪”了几声,刚想挣脱,程雅丹就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根火腿肠,在它面前晃了晃:“橙子想不想吃?”
橙子一看到那根火腿肠,顿时老实下来,也不瞎叫了,摇着尾巴拿脑袋往程雅丹怀里蹭。
嘴里还呜呜地撒着娇。
程雅丹和祁国荣两人顿时被萌出一脸血,心都要化了。
祁国荣俯身把他抱起来,程雅丹跟在他旁边,撕开火腿肠的包装纸喂着橙子,嘴里还轻声说着:“来,咱们先回家哈,别在外面站着了,外面冷。冷着橙子就不好了。”
被晾在外面的程北北和祁白:“……”
程北北用手肘戳了一下祁白的腰,小声嘀咕:“我怎么感觉橙子比我们更像人?”
祁白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走进屋里:“自信点,是我们连狗都不如。”
程北北:“……”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逃过一劫,程北北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也跟着进了屋。
在外面站久了,确实有点冷。
吃过午饭,程北北和祁白又被赶去厨房洗碗。
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石头剪刀布——”
程北北看着自己伸出的布,悔不当初地闭上了眼睛。
祁白挥了挥剪刀手,习以为常地笑了笑:“又要辛苦你了呢,妹妹。”
程北北认命转身过去洗碗。
等她洗完碗出来,就看到程雅丹在逗橙子,祁白和祁国荣在下象棋。
她走近,三人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有些无聊地瘫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拉着时季聊天。
时季家的状况她是知道的,怕她不开心,所以就陪她聊了会八卦,识趣地避开了一些话题。
直到程雅丹喊她过去包饺子了,才跟时季结束了对话。
四人围坐在客厅的桌子旁边,开着电视,有一句没一句的唠嗑着家常。
但话题基本上都是围绕着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