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着队伍往前跑,徐其野往裴越的方向凑了凑,扯开衣领,抱怨道:“这个衣料好糙啊。”
裴越看一眼,立马收回视线。
徐其野脖子生得修长漂亮,白皙的颈侧被衣领蹭出一道红痕。
......一个alpha怎么可以这么娇。
几秒后,裴越说:“你乖一点。”
徐其野满意了,得寸进尺:“那您等会给我揉揉。”
裴越不理他。
徐其野重复几声:“好不好?”
担心前面的人听到察觉不对,裴越只得含糊应下。
队伍最终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为首的人输入一串密码后,房门打开。
裴越听到一声类似于野兽的怒吼。
像是在a1星的郊外森林初见小黑豹时听到的那样。
只是这吼声更雄厚,凶狠。
果不其然,他们从房间里推出一个铁笼子,一根栏杆约有人的小臂那样粗,笼子里装着的是一只成年黑豹。
它通身的毛黢黑,但背部却有几道清晰可见的外翻的鲜红伤口。
淡黄色的竖瞳本该凌厉,可如今只剩被蹉跎后的沧桑。
裴越莫名心闷,队伍又开始推着笼子往前走。
这次,没走几步路,裴越又听到一阵阵的嘶吼声。
这嘶吼依旧属于豹,但声音里头的痛楚,发狂,渴求却不加掩饰。
成年黑豹被推进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里也有一只黑豹,它身上的伤口是肉眼可见的更多,更密。
裴越方才听到的痛苦嘶吼就是它发出来的。
前方的人嗤笑一声,轻蔑道:“行了别叫了,给你找雄性来了。”
这时,有个穿着研究服带着防毒面具的年轻人走出,说:“这次发.情剂没控制好量,麻烦你们跑一趟。”
裴越急促地深吸一口气,搭在身侧的手指微颤。
眼前两只黑豹的状态看起来都糟透了,就这种情况下,他们居然还使用药剂强制他们进入发.情状态。
研究员和他们队伍中为首的那人还在闲聊。
“这雌豹都这样了,还能生育吗?”
研究员笑了声:“估摸是不行了,所以就试试,总得发挥它的最大价值吧。”
两个笼子合并到一起,这时,几台摄影机从地面升起,黑乎乎的镜头对准两只黑豹。
本就敏感的黑豹被刺激到,发出的吼声近乎嘶哑,他们挣扎着要去拍开摄像头,爪子再触及栏杆的一刹那,却遭受点击。
——裴越猛地闭上眼。
指尖触及腰侧能源枪,裴越掀起眼,却看见笼子里的成年黑豹深深地注视着他。
四周人都好似被什么东西迷住一般,眼神恍惚,这时,成年黑豹爪子轻抬,一块石头从笼子内滑到裴越面前。
——当裴越捡起那块石头后,周围人又恢复正常。
笼子内两只黑豹也彻底被药物控制。
裴越攥紧手心。
虽然成年黑豹什么都没说,但裴越知道,它是在托孤。
它从裴越身上闻到了小黑豹的味道,这块石头应该是它最珍贵的东西。成年黑豹希望用这个交换,让裴越能好好照顾小黑豹。
裴越心中生出悲凉。
这个所谓的研究极尽残忍,却偏偏在裴凛冬留给他的星球上发生。
裴越忽然不敢再想下去。
他闻到了淡淡的蔷薇花香,这让裴越的情绪好受了不少。
忽然,一阵拉力将裴越扯入走廊的分支内。
思路骤然被打断,裴越拧起眉,看向再度将他困在墙边的徐其野。
后者眼神迷茫,防毒面罩脱下后,漂亮的脸上染开一丝红晕。
徐其野扯了扯衣服,露出的脖颈红得更厉害。
他说:“我有点热。”
蔷薇花香的信息素如势不可挡的潮水一般,一股脑朝裴越涌来。
这时,裴越才意识到他自己的不对劲。
薄薄的腺体一突一突地往外跳动,浑身的血液都好像燃起来一样。
他也好热。
徐其野贴了上来,温凉的唇蹭过裴越的腺体,他黏糊道:“烫。”
经历过一次易感期,裴越比谁都清楚这感觉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他和徐其野一同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裴越当机立断拉起徐其野,说:“回去。”
徐其野自然都听裴越的。
可裴越怎么也没想到,情/潮来得比他想象中的快得多。
而且,他似乎比徐其野反应更大。
刚出那栋建筑没几步,裴越拧着眉,双腿发软,最后是被徐其野抱着上的飞船。
比起上回易感期而言,这次显然更难耐。
但裴越尚存一丝理智,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徐其野脖侧。
整个密闭的飞船内都是浓郁的蔷薇花瓣味的信息素,檀木的清冷又中和了花香的甜腻。
徐其野不耐地扯了扯衣领,这粗糙的质感让他更烦躁,alpha拧起眉,干脆将上衣撕扯开,露出漂亮结实的肌肉。
裴越骤然闭上了眼。
裴越知道徐其野的目光极具侵略性地扫过他。
裴越心脏跳动的频率近乎和腺体跳动的一致。
紧张的同时,一丝不可说的,隐秘的期待悄然生起。
他蓦地止住了这种念头。
年轻的元帅全然不知他这幅克制的模样有多勾人。
徐其野舔舔唇,眼底情绪暗涌。
他想起上次易感期,黑发alpha浑身红痕,表情痴迷的模样。
好想再见一次啊。
但是不行。
裴越还是很抗拒他。
徐其野烦躁又惋惜地抹了把脸,神色委屈道:“我们现在赶回去,我......我会立马联系人送来抑制剂,最多两小时。”
裴越也是alpha,自然能听出徐其野语气里的渴求,克制。
他掀起眼,只看到金发alpha懒散地瘫坐在椅子上。
徐其野上身赤.裸,笔直修长的双腿支在椅子边,作战裤裤沿的腰带散开。
——他一边盯着裴越,一边用指尖划过腰带上沿。
白皙的肌肉上立马浮现一道红痕,上面还沾着亮晶晶的,湿漉漉的汗液。
徐其野看向裴越的眼神复杂,隐忍克制,却又有一丝的委屈,哀求。
发.情期的疼,痒折磨着裴越,徐其野再看他一眼,裴越自暴自弃地掩上眼。
他好不争气,他还是心软了。
“先让飞船驶离这个星球。”裴越冷静道,他顿了顿,下定决心一般说,“刚刚赌注的要求你还没用。”
“如果你不知道要什么的话......那就我帮你决定。”
裴越扯开自己的衣领,军靴跟勾住徐其野小腿,裴越勾起唇:“来吧。”